他這一次只是往嘴裡倒了一小點,沒有像第一次喝的時分那樣的冒失。

“銘月,院子裡面很好,只是我從前不曉得。”

獨孤瑾說完這句話緘默了一會兒,將頭低了下去。

酒壺被人重重的放在了地上,發出洪亮的響聲。

沒聽到獨孤瑾繼續說話的謝銘月覺得有些奇異,偏頭望了獨孤瑾一眼,就瞧見獨孤瑾低著頭,像是不快樂的樣子。

“獨孤瑾,你若是不喜歡這樣,能夠不用勉強的。”

謝銘月說話的語氣很平和,但臉上卻還是流顯露了些不快。

這時分,她忽然想起自己先前彷彿是同衛大人一同在夜裡飲過酒的,她彷彿還喝醉了。

衛大人要到九月份才會回錦都,她要到九月才幹見到衛大人。

固然先前想著要同衛凌安撇清關係,可謝銘月如今的確是有些想衛凌安了,但她自己卻沒發覺到自己生出這樣的念想是多麼的奇異。

“銘月,我容許你分開錦都,分開這個讓你膩煩的中央。”

低著頭想了很久的獨孤瑾說完這句話,就把自己手邊的酒壺拎起,將裡面的酒全都倒在了嘴裡。

酒從他口中溢位,匯成水流的從他下巴上流下,將他衣領全部弄溼了。

獨孤瑾將空了的酒壺扔在一旁,將另一壺酒取了過來。

“你是有些醉了,還是在說氣話。”

謝銘月嚴肅了起來,將獨孤瑾手裡的酒壺搶了過來,然後站到了獨孤瑾身前。

“銘月,我從未這麼馬醒過。我父皇得到了皇位又怎樣,他這麼多年可有一天是安心的。趁著我還未陷進去,還能夠抽身,我想分開了。銘月,你可不能夠陪著我分開呢?”

獨孤瑾眼裡滿是期許,他盼著謝銘月應他一聲能夠,讓他心裡生出的念想能夠不斷存著。

“月圓,夜深了,該睡了。”

謝銘月將酒壺裡最後的酒倒到了嘴裡,轉身就走了。

分開錦都,她很想,可是她還要等很久,要等到她的衍哥哥和靈兒姐姐下天堂,她才能夠走。

她同獨孤瑾究竟不是一種人,她是十八層天堂裡爬出來的惡鬼,沒人能同她持久的。

等皇后娘娘的人走後,謝銘月就帶著月圓和巧兒向朝陽長公主辭行了。

朝陽長公主同謝銘月說了幾句話,又叮囑她一些事情,就讓她分開了。

這一次,完顏嬤嬤沒有同謝銘月回燕府,留在了永樂宮。

同謝銘月說過話後,朝陽長公主就啟齒問完顏嬤嬤:“嬤嬤你覺得銘月心裡有阿瑾嗎?”

完顏嬤嬤想了想,不曉得該怎樣回朝陽長公主的話,她這些日子固然跟在謝銘月身邊,可同謝銘月並不是多麼的接近。

沒聽到完顏嬤嬤回話,朝陽長公主也沒逼迫完顏嬤嬤說,嘆了口吻,開端喃喃自語。

“銘月她這孩子固然面上總是和和氣氣的,可內裡可是硬的狠,她若是不想做什麼,旁的人怎樣勸她也不頂用的。而已,我都這麼大了,過不了多久也就沒了,管這麼多做什麼。我管得了她一時,也管不了她一輩子。你看我當初救了他,不還是親手把他推到了火坑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