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銘月立即放下茶杯,同朝陽長公主說話,“回到燕府之後,我頭就不疼了,殿下您不用為我擔憂的。”

“我瞧著你又瘦了,是不是燕府的人又欺負你了。燕文茵的事情我曉得了,她這事應當是不簡單吧。”

一開端朝陽長公主曉得這事時分還怕牽扯到謝銘月,想著派自己身邊的人到燕府去看一眼,可後來從完顏嬤嬤那邊曉得謝銘月沒事,她就沒再管此事。

“殿下,她們鬧她們的,我過我的日子,互不打攪,我覺得挺好的。我也不至於每日窩在院子裡覺得無趣,所以殿下不用擔憂我的。”

謝銘月可不能讓朝陽長公主生了把她接進宮的心機,她可是要在燕府幹很多事情的,紅繡的爛攤子她還沒有自己拾掇。

“你就職性吧,我拿你沒方法。可你以後受了氣在燕府過不下去了,可不要哭著來求我。我這永樂宮裡可沒給你留住的中央。”

朝陽長公主說話時帶著些怒氣,還狠狠的瞪了謝銘月一眼。

被朝陽長公主經驗了的謝銘月就只能裝一裝不幸,好讓朝陽長公主心疼她一下。

"殿下,這話您同我說了無數遍了,可就是沒一回當真的。"

獨孤瑾今日穿了件白色的圓領袍,領口和袖口用金絲繡著的祥雲襯的人貴氣無比,腳下一雙黑靴子,一步一步黑影映在大殿的地磚之上。

“阿瑾,今日下朝後你父皇沒有找你嗎?怎樣回來的這樣早,還換了衣服。”

朝陽長公主望著眼前成熟了不少的獨孤瑾,有些欣喜,他也是長大了,日後若是她不在了,獨孤瑾也能夠護著謝銘月。

獨孤瑾直接就坐在了謝銘月身邊,將謝銘月喝過的茶水杯子直接就握在了手裡。他摩挲著杯子,將杯子放在了嘴邊,只覺得一股淡淡香氣,比茶香要勾人的多。

瞧見獨孤瑾端著杯子傻笑,謝銘月就想把杯子搶過來,然後把杯子裡的茶水潑到了他臉上,讓他馬醒一點。

但想著自己不能在朝陽長公主眼前顯露自己兇惡的一面,謝銘月就只能在心裡罵獨孤瑾。

“今日父皇上朝的時分身體有些不舒適,他也就沒多說什麼,然後就散朝了。散朝後,父皇就直接回了寢宮休息,沒有留我。”

獨孤瑾瞧見謝銘月在瞪他,也沒有生氣,繼續把玩著手中的杯子。

“你父皇最近彷彿頭疼的越來越兇猛了,倒是苦了你了,在朝堂上總要被他怒斥,下了朝還要聽他訓你。”

先前朝陽長公主是一點都不關注朝堂上的事情,可往常獨孤瑾被皇帝扔到了朝堂之上,她也就不能像之前一樣漠然置之了,總是要時辰盯著些,以免獨孤瑾吃了暗虧。

“父皇他除了太子,誰也看不慣的,我又不是獨一個被他罵的人。”

獨孤瑾也是曉得皇帝的脾氣,每日聽著怒斥,也就習氣了。反正皇帝如今也不會要了他的命,皇帝還希望著他去為太子牽制一下三皇子的。

“銘月,最近身子可好些了。”

“有勞六殿下牽掛,銘月身子已無恙。”

謝銘月被獨孤瑾關切的眼光望得心虛了,她覺得自己剛剛罵了他傻子,人家還好意的關懷她,這讓她很不自由的。

“銘月,我怎樣覺得你同阿瑾越來越陌生了呢?”

朝陽長公主覺得謝銘月的眼神有些閃躲,像是不願意看獨孤瑾的樣子。

“殿下,男女有別,銘月曾經要十五了,六殿下曾經十七了,總是太過親暱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