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銘月一下又一下把玉佩打在桌子上,力氣一下比一下要大,想要把這塊玉佩摔碎。

把它摔碎了,衛凌安肯定會生氣的,這樣他就會分開她的,她也算是救了他一命。

幾次敲擊之後,玉佩仍和之前一樣,沒有什麼變化。

謝銘月站起來,想要把玉佩直接摔在地上,但心裡卻痛極了。

她把手高高的舉起來,咬著下唇,一臉痛苦的閉上眼,拿著玉佩的手悄悄張開。

就在玉佩要從手中滑落的一霎時,謝銘月卻趕忙把玉佩抓緊,緊閉的雙眸中滑落出一滴淚。

謝銘月有些支撐不住的坐在了梳妝檯旁的地上,伸手把玉佩放回到梳妝檯上。

“衛凌安,我要拿你怎樣辦啊?”

這時外面傳來了推門的聲音,謝銘月趕緊站起來,用帕子幾下把臉上的淚胡亂的抹掉,坐到了梳妝檯前拾掇頭髮。

“小姐,熱水來了,您擦一擦身子,然後吃些東西再繼續睡吧。”

月圓覺得謝銘月有些不對勁,一眼就看到了謝銘月手裡拿著的玉佩,覺得謝銘月如今的失態肯定是同衛大人有關的,她也就不好當著佛心的面問謝銘月。

“我想要晚點再睡,都睡了這麼久,再睡下去明天身子就該全麻了。”

謝銘月把自己頭上的簪子都拆了,將一頭墨髮散下,長髮還未及腰,卻也只是稍稍差了一點就到了腰間。

佛心同月圓服侍著謝銘月換了衣服,然後把身上的汗擦潔淨,換上了一件褻衣。

佛心拾掇著把水端了進來,留了月圓陪謝銘月在屋中。

謝銘月坐在了方榻之上,拿了一本自己之前沒有看完的書。

此時曾經到了掌燈的時分了,月圓就將屋中的燈全都點亮了。轉身看到謝銘月正坐在方榻之上看書,她就取了一條被子給了謝銘月。

“主子,您蓋上些,別受了涼。”

“月圓,你不要問我話,我如今煩的正凶猛。”

謝銘月怕月圓問她玉佩的事情,她是真的沒想好要說什麼,索性就直接讓月圓直接閉嘴。

“主子,屬下明白。”

月圓能看出來謝銘月不快樂,就也不問了,也就誠實的守在了一旁。

由於下午睡得太久了,謝銘月不斷看書看到了亥時才有些睏意,簡單的拾掇了一下就歇下了。

後來的幾天,謝銘月也都是倦倦的,每日不是在睡覺,就是醒了在發愣,夢魘也是斷斷續續的。

等到了清河王壽宴的時分,謝銘月服了些安生的湯藥倒是舒適多了,讓她赴宴的時分不至於直接睡過去。

燕安瀾帶著楊雨柔赴宴,二人同乘一車。謝銘月則是陪著劉碧麗坐了一輛車,燕文煦由於受了傷就沒有去,燕文曜自己一輛馬車。

路上,劉碧麗看出來謝銘月的臉色有些不好,就關切的問謝銘月,“銘月,你最近是不是睡得不太好。”

“前些日子睡得不太好,這些日子喝了些安神湯,也就睡得好些了。”

謝銘月揉了揉眉心,讓自己馬醒一些,要是在馬車上睡著了,她下車後定然是沒有肉體的。

“銘月,安神湯這東西不能亂喝,若是你總是喝會上癮的。”

劉碧麗之前有段日子也是睡得不安穩,就想著讓郎中開些安神湯給她,可郎中卻通知她若不是病得太重,就不要亂用安神的湯藥,容易成癮。

“表姐,我曉得,這湯藥我再吃幾次就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