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雨柔對著身後的丫鬟說了一句,就繼續默不作聲的喝著茶。

但今日謝銘月在,謝姨娘就安靜了很多,秋姨娘好不容易得了時機能說話,自然是不肯錯過的。

“慧欣縣主,你可真是蕙質蘭心,要是沒有你,這錦都的災民該怎樣辦啊。妾身聽老爺說了你的事,可是心裡信服極了。”

“秋姨娘,您要是再說下去,銘月該不好意義了。”

秋姨娘固然不是個多麼好的,但同謝姨娘相比還是要好很多的,所以劉碧麗瞧見謝銘月沒有吱聲,就替謝銘月回了秋姨娘一句。

“大小姐,妾身還有好多話想要同慧欣縣主說呢,您不曉得妾身曉得縣主要來快樂了多久,還有文慧她也可是很想要見縣主的。”

秋姨娘望了一眼自己身邊低著頭吃東西的燕文慧,用手肘悄悄碰了燕文慧一下。

“娘,女兒不好意義的。”

燕文慧糯糯的啟齒,帶著幾分羞怯。來吃飯之前,母親就不斷吩咐她來了以後要好好的討好謝銘月,可燕文慧是真的沒法把母親教她的話說出來,像什麼縣主是天仙下凡之類的溢美之詞,她真是覺得很彆扭。

“不好意做什麼,慧欣縣主好不容易到了,你不是之前不斷想要見縣主的嗎?前幾天,你不是還想要去看縣主傷好了嗎?今日怎樣就不好意義了。”

秋姨娘覺得女兒怎樣一點都不像自己,嘴笨極了,連句好聽的話都不會說。

“文慧不想說,你就不要逼著文慧說,省的讓人覺得是你們母女二人想要討好縣主。”

白姨娘手裡拿著筷子,不耐煩的扒拉著一盤魚。

白姨娘的話讓秋姨娘臉上有些掛不住了,臉上僵了僵,張口想要同白姨娘爭辯,但又怕白姨娘鬧起來,有傷她在謝銘月眼裡的印象,就又把想要說的話嚥了下去。

“吃飯的時分都誠實點,別總是說話。”

不斷忍著不說話的老太太終於是忍不住啟齒了,還成心把飯碗重重的放到桌子上,像是要把桌子砸爛的樣子。

“曉得了。”

白姨娘繼續不快樂的在挑魚肉,整個魚都要被她用筷子絞爛了。

“白姨娘,你再弄下去,讓他人怎樣吃啊。”

燕文茵看著自己最喜歡的酸菜魚被弄得肉塊都碎了,就埋怨了一句。

“二小姐,要是不想要吃,就不要吃,妾身也沒逼著你吃啊。”

白姨娘把筷子抽了回來,瞥了燕文茵一眼。

“爹,你看白姨娘。”

謝銘月她得罪不起,難不成她燕文茵還要受府裡姨娘的氣。

“如月,你方才有些過火了。”

燕安瀾微擰著雙眉,看著被白姨娘禍患的酸菜魚。

“老爺覺得如月做的過火,怎樣就不覺得二小姐做的過火。”

白姨娘把筷子重重的摔在了桌子上,拿起帕子擦了擦嘴。

在一旁老誠實實吃飯的謝銘月,突然記起白姨娘貌似算是個好人。

在還沒有給燕安瀾做姨娘的時分,白姨娘是個唱戲的,也有自己心悅的人。但後來白姨娘被人買了下來,然後就被送給了燕安瀾。白姨娘曉得自己是不可能再有時機分開燕府了,也就老誠實實的做了姨娘。

可是等後來白姨娘懷孕的時分,她到謝姨娘屋裡去的時分被燕文茵養的一隻貓給嚇到了,不當心就摔在了地上,孩子就沒有保住。白姨娘沒了孩子,自然是不肯放過燕文茵的,可老太太和燕安瀾卻覺得白姨娘是在無理取鬧,絲毫都沒有責罰燕文茵。後來,謝姨娘把自己屋裡的一個丫鬟給了燕安瀾做通房,白姨娘算是徹底的對燕安瀾死了心。

“白如月,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老爺。”

白姨娘當著謝銘月的面就敢反駁他,真實是太不給他面子了,燕安瀾黑著臉,也把筷子放下了。

“老爺,,妾身眼裡自然是有您的,妾身又沒有瞎。如今,妾身吃飽了,就先走了,不敗壞二小姐吃飯的興致了。”

白姨娘也不等燕安瀾說話,就自己起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