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銘月很詫異的樣子,把手上的茶杯放下。

“謝銘月你是不是成心的,我祖母方才說的話,我都聽到了,你能聽不到,難不成是聾了。”

燕文茵覺得謝銘月就是成心在刁難祖母,心裡很窩火。

“文茵,你閉嘴,怎樣這麼沒大沒小。”

燕安瀾瞪了一眼燕文茵,之前由於老太太的事,御史臺就參了他一本說他不尊皇室,皇帝固然沒有在朝上指摘他,可還是派了公公敲打他。

如今的謝銘月就是一尊大佛,燕府得罪不起的。

“父親。”

燕文茵冤枉的喊了一聲。

“文茵,抱歉。”

謝姨娘掐了一下燕文茵,讓她不要鬧小孩子脾氣。

“文茵,快點抱歉。”

燕明曜皺著眉,覺得妹妹真的是太笨了,耍小脾氣也不看一下場所。

“銘月,對不起。”

燕文茵不快樂的說了一句,就低著頭抹淚。

桌上其他的燕家人看到一向得老太太溺愛的燕文茵吃了虧,都在暗地裡偷笑。

“文茵,你在說什麼?我頭上捱了一下,耳朵有點不太好用了。”

“謝銘月,你,”

謝姨娘怕燕文茵再說錯話,就趕緊抓住了燕文茵的袖子。

“銘月,對不起,求你原諒我。”

這一次,燕文茵聲音很大,差不多院子裡的人都能夠聽到了。

“周姑娘,我妹妹她固然有些任性,但絕對是沒有壞心的,你就原諒她這一次吧。”

燕文曜替燕文茵打著圓場,想要這件事快點過去。

“文茵,你不用如此的,你我也算是姐妹,這點小事,我是不會計較的。”

謝銘月笑盈盈的,像是真的一點都不計較的樣子。

“銘月,姨夫曉得你是識大致的人,不會為了這一點小錯刁難人的。”

“姨夫,銘月曉得老太太她不是成心的,只是這事在外人看來難免覺得會有些過火,所以銘月希望老太太以後能收斂些,不要讓外人看了燕府的笑話。”

謝銘月言語誠懇,每字每句無不是在為燕府思索。

“姨夫自然是明白的,我娘說了,她以後定然是會聽銘月的話,有什不多的中央馬上就改。”

燕安瀾說完話,再次望了一眼老太太,讓老太太接著再說些好聽的話給謝銘月聽。

“銘月,你姨夫同我說了很多,老婆子我日後一定會改的。”

老太太臉上的褶子裡對著虛假的笑意,做出誠心悔改的容貌。心裡卻不斷在詛咒著謝銘月,想著要把謝銘月這張嘴給撕爛了。

“好了,都這時分了,大家也都餓了。安瀾,讓丫鬟們把菜端上來吧,要不然一會兒都涼了。”

楊雨柔懶得看老太太和燕安瀾做戲了,之前每次父親來府裡為她討完公允後,老太太和燕安瀾都會做一次樣子,一朝一夕她也就看膩了。

“要不是雨柔你提示,我都快忘了。”

“佈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