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回事?」燕綿澤雙目充血般赤紅。

「陛下,太皇太妃是早有籌辦的……我們正籌辦裝殮太上皇屍體,柔儀殿便動怒……縱火的人是太皇太妃身邊的虞姑姑……她在殿裡澆了桐油,我們想要阻止,也來不足了……整個柔儀殿都燒起來了,事發,兄弟們只能顧著逃命……」

柔儀殿的方向起了大火,城外肯定會有發現。

如果是讓燕有望通曉貢妃與洪泰帝殞命,其結果不勝假想。

燕綿澤奈何也沒有算到,貢妃會好似許的心機……看來,能生出燕有望的女人,其實並不傻。

緊緊閉上了眼睛,好一下子,他剛剛規復了冷靜。

「小丫環呢?」

焦玉曉得他問的是丫丫,耷拉著腦殼,他瞄了阿記一眼,聲音更低了,「昨兒夜晚,柔儀殿的侍女青藤冒犯了太皇太妃,被太皇太妃打出了宮去……想來是,想來是,青藤把公主帶出宮了……」

「飯桶!」燕綿澤氣惱之極,喘著粗氣,罵道,「你們統統都是飯桶,奈何看人的?」

他罵的「飯桶」裡面,天然包含阿記。可他罵聲剛落,阿記卻低低說了一句。

「陛下,與焦玉無關,是屬下想……公主只是個孩子……」

豁然豁達地般回過甚,燕綿澤冷冷看著她,突地抬手一個耳光。

「曉得她送走孩子不稟報,你壞了朕的大事,你知不曉得?」

阿記雙膝跪在地上,默默垂頭不吭聲。

頭頂上他的目光太涼,可她卻以為秋季的好天,竟是如許的美妙。

她犯下這麼大的事兒,可她從小敬慕的男子,卻只給了她一個耳光,並沒有要她的命。

不但沒要她的命,見他離開,她默默跟在他身後,他也沒有斥責。

摸了摸火辣辣的嘴臉,她偷偷一笑,以為十來個年頭了,她第一次靠他的心這麼近。

「陛下,大事欠好!」

大致是這些日子以來聽多了噩耗,燕綿澤看著他滿臉的焦灼,神采卻變態地清靜。

「沒有找到人?」

事急從權,焦玉已顧不得滿殿的臣工在場,他搖了搖頭,壓著嗓子道,「不但沒有找到丫丫小公主,並且接到盧輝來報……冠軍侯府和大長公主府的人,人間蒸發了……屬下,屬下等正在派人探求。」

「什麼?人間蒸發了?」

燕綿澤怔了怔,眉頭狠跳著,面色一燕,腳步以後一退。

這幾年來,他連續以為是自己在合計他人,現在才發現這些人沒有一個不狡猾。自打燕有望北平起兵,他便命人周密監督著陳大牛與韓郭的動向。這些日子以來,他們始終守紀守己,看來私底下沒少給他玩幻術呀?丫丫會不見,連他們都消失了,還真是件天大的笑話。即使全天下人都在摒擋他,也不如燕如娜的「消失」讓他來得痛苦。

他的妹妹,是他凡間僅有的親人了。

笑了兩聲,他揉了揉青筋暴漲的額頭,面色極是難看。

「菁華她捨得,這般對待他哥哥?呵呵……小看陳大牛了。」

一石激發千層浪,眾臣們也跟著聲討起冠軍侯來。這京城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尤其是如許的景況下,整個城池都在龐雜之中,老庶民像打慌的兔子似的,沒個消停,想要在這節骨眼上找人,並不是辣麼等閒。一敗再敗,局局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