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逃避(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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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半個月的紛爭,鬧得沸沸揚揚。
可誰也沒有想到,很後深惡痛絕的燕有望,一把撕毀了議和文書。
半身戎馬,一路踩著鮮血走到這一日,半壁江山在望,他沒法罷手。
如果是罷手,他如何對得住謝銘月?拿什麼來接她迴歸,娶她過門?
「我的家在江那邊,你們的家,也在,親人在等著你們。殺!」
八月中秋節剛過,晉軍大舉打擊,從瓜洲強渡過江。此舉,晉軍是有備有來,可江對岸的情形卻截然相反。自洪泰帝獲得大位以來,為了穩定燕家江山,為免武夫坐大,他二十幾年始終在壓制武將開展,攙扶文官。燕綿澤登位以後,受朝中文官影響,也秉承了他皇爺爺的思維,連續走在「重文輕武」的路途上,誰也沒有想到,結果赤裸裸的反嗤了這一出政策。晉軍殺來,都門流派大開,朝中卻無可用之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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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江守將在聽說燕有望渡江那天,便已經在家裡籌辦行囊尊從,晉軍過江以後,幾乎沒有碰到抵抗,便順當收復了鎮江一帶。
遭到此番重創,南軍終成民氣渙散。
由鎮江而上,燕有望率軍終於殺入都門。
這個院子,是錦宮的地皮,也是江陵從前置下的私產。
不得不說,血源關係是眾人接洽很為慎密的一種關係。當一片面沒有戀愛,沒有金錢,空空如也的時候,也惟有親情才會始終如一地留在身邊。江陵是她的親人,助她,護她,都是毫不牽強的。可看她懷著身孕大著肚子還在東奔西跑,江陵又是疼愛又是無奈。
她不是沒有勸戒過,可謝銘月獨斷專行,非得冒著烽煙回到都門,她勸也是勸不住的。江陵是一個斷念眼的人,謝銘月也是個斷念眼兒
。默默潛回都門,她沒相關照任何人,包含陳大牛、燕如娜、韓郭、燕芷柔、傻子、梅子另有她的大哥夏常。這些素交,她都沒有打攪,他們也沒有任何人曉得她的存在。有好長一段時間,她幾乎就待在這所院子裡養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除了從他們口中密查晉軍的訊息,宛若又回到了懷著阿星躲在魏國公府待產的日子。
只,這回,沒有人為他挖地道。
曾經費經心思挖地道的男子,也不知他們孩兒的存在。
想到這些,她唇角一撩,露出個淺笑,又垂頭寫了起來。
楊雪舞合上院門,急忙走近,蹙眉瞥她一眼,敲了敲案几。
「楚七……」
謝銘月發現她的手,仰面笑著,艱苦地挪了下臃腫的身子。
「奈何了?挨我表姐罵了?表情這麼難看。」
楊雪舞見她都這個時候了另有心情開玩笑,不由暗歎一聲,「據說晉軍即刻就要進城了,應天府衙的人,在街口上貼了安民通告,我過去瞅了一眼,通告上說得那叫一個聲淚俱下……我看城裡的情面緒都有些激動。他們恨泰王,痛心疾首地喊著說著,要與朝廷共存亡。」
安民通告?謝銘月鬨笑,朝廷習用的幻術罷了。
她問,「晉軍已經攻城了嗎?」
楊雪舞搖頭,「彷佛沒有。先前我聽人說,泰王大軍駐在城外十里,他自己就帶鐵蹄闖到了金川門前,乖乖,真是霸氣死了……我如果嫁了這般威武的男子,才不會跑路呢,即是與他做妾也是甘願的。」
謝銘月內心一沉。
望的差異即是長長的鴻溝,她沒法改正他人,只自嘲一笑。
「德性!說正事。」
楊雪舞看她面色不愉,吐了吐舌頭,又厲色道,「晉軍還沒有攻城,城門外他們的經歷官在喊話,說是讓城中庶民勿亂,好好待在家裡不要出門,晉軍不會兇險無辜庶民什麼的……我看那樣子,泰王預計要與皇帝談一下。」
談?他們兩個能談什麼?
謝銘月的腦子裡,不由就想到了柔儀殿的貢妃另有芷柔等人。
內心一凜,她轉了話鋒,問,「我表姐呢?」
楊雪舞蹙眉,「天不亮就出去了,這會子還沒有迴歸。外頭鬧雜得緊,街面上皆當兵的走來走去,城門口的火炮和投石機都將近堵滿了,我這內心頭怦怦直跳,不太安生。楚七,我們要不要避一避?」
「避什麼?」謝銘月歪了歪頭,從容不迫地問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