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人都不敢多看他一眼,除了緊緊跟從在他身側的戰一,也沒有人瞥見,素來高高在上,不會為任何人,任何事掉半滴眼淚的燕有望,眼圈潮溼了。

「嗚……啊啊……」韓悅跪在地上,基礎就說不出話,又急又苦,無助的淚在眼圈裡打轉。

看燕有望冷冷的眼裡閃過的肅殺光芒,謝越微微一愣,以為他要把遷怒韓悅,一咬牙,抬手一耳光扇在臉上。

打完了,他咧了咧臉,可見燕有望只是看著,沒有阻止的意義,他不得不狠下心來,繼續掌嘴。

左一個巴掌,右一個巴掌,在臉上「啪啪」作響,他嘴裡也連續為韓悅擺脫。

「爺,奴才該死,奴才,奴才也不曉得說什麼,總歸……奴才該死。」

謝越臉上的面板曾經謝銘月描述為燕饅頭,可見其燕淨嫩滑,這麼一頓嘴巴打下去,很快便浮起了紅紅的手指印,兩邊臉都浮腫起來。

「嗚啊……」韓悅看著他,冒死搖著頭,想向燕有望討饒。

可哀哀的哭了幾聲,看燕有望仍沒有動靜,她也開始掌嘴。

房子裡連續「啪啪」連續,兩片面你一個,我一個,聽得屋外頭的戰一等人,頭皮都麻了,恐怕一下子泰王的肝火會燒到他們這邊兒來。可今兒的燕有望很過失勁兒,他沒有阻止,只是悄然的看著,約摸掌摳了幾十下,他剛剛逐步起家。

「謝越!」

聽他終於喊了自己,謝越「哎喲」一聲,趕緊停住手。

「爺……奴才挨幾個巴掌沒事的……」

燕有望冷冷剜他,赤紅的眸中寫著「自作有情」幾個字,卻道,「你以為韓悅如何?」

這沒頭沒腦的話很是讓人含混。

韓悅紅腫的臉微微一怔,謝越也愕住了。

昔時皇城裡發生的事兒,謝銘月除了告之魏樂與特一,別的人都不太知情,包含謝越。

囫圇吞棗的三蛋公公,雖然通曉韓悅與謝銘月的矛盾,但按他簡略的腦子來思索,也無非是兩個女人搶一個鬚眉的戲碼。從同為鬚眉的角度考慮,他始終以為這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兒,一來他以為依他家主子爺的身份,有幾個婦人大約無數個婦人都是公理。二來他與韓悅多年友誼,當初在皇城雖然有些不怡悅,但究竟工作過去幾年了,韓悅又遭此橫禍,沒有了舌頭,也怪可憐的,完全不會再與王妃爭寵,只是讓她奉養他家主子爺而已,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也基礎就沒有想到,會鬧出辣麼大的事端來。

幾許年友誼,他怕燕有望真對韓悅做什麼,便想要一力負擔。

愕了一下,他磕頭道,「爺,你饒了韓悅姑娘吧,她挺好的人啊,對你也是忠心耿耿,您饒了她吧。」

他一個頭一個頭的磕下去,卻奈何也沒有想到,燕有望卻笑了。

只是這笑,很冷,很冷。

「謝越,你跟了我這麼多年,腦子雖不太好使,卻忠心一片,沒有勞績也有苦勞……」把他又褒又貶的說了一通,燕有望話鋒一轉,目光像淬了一層冷氣,從他的身上轉到韓悅的臉上,沉聲道,「從今兒起,便把韓悅賞給你,去你房裡奉養吧。」

一句話石破天驚,震得謝越與韓悅久久無法回神。

清靜中,謝越聽見了自己狂熱的心跳聲。

「爺,您,您沒開玩笑吧?韓悅是打小奉養您的,奴才是奴才,您才是主子……」

燕有望像是聽得煩了,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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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頭盯著他,「你也曉得我是主子?」

謝越一噎,脊背僵化著,冒死嚥唾沫,卻說不出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