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銘月翻個燕眼,拍他手,「討厭。」

她的「演技」不如燕有望,很大的弊端即是在撒謊的時候會眨眼睛。只,除了燕有望以外,旁人倒也不曾發現,

「其實……」她又道,「做皇后嘛,我也沒有你以為的辣麼不稀飯。湖光山色雖好,可沒有權柄,也就沒有氣力去領有。這凡間萬物,原即是相反相成的,沒有絕對的解放,更沒有絕對的完善。」

「說得對。我也是最近才悟通這理。」

輕輕唉一聲,謝銘月伸了伸胳膊,「……如果今兒夜晚我能夢見阿星喊聲娘,目前來說,就感受很完善了。」

「好。爺助你做好夢。」他說這話時,聲音略微低啞,謝銘月以為他是逗她,沒有想到,身上冷不隊一沉,那廝重重地壓了上來。

她沒有籌辦,「呃」一聲,重重喘口吻,便去推他。可他低笑一聲,卻是不肯,一隻手束了她的雙手,往上一壓,未及她反饋,俊臉就貼了上去。

唇上一熱,他溫柔的吻,綿纏著與她相觸。謝銘月大睜的雙眼逐步閉上,房子裡的空氣變了,畫風也變了。氤氳、旖旎,暖暖得讓人如墜美夢。

「燕有望……」

氣喘吁吁中,謝銘月柔聲道,「我有前提。」

「……」這時有前提,是要某人的命。

「你如果肯喚我一聲動聽的,我便讓啞巴啟齒。」

如許的前提,也是要某人的命。

他湊近,啃她耳朵,啃她唇,而後雙手捧起她的臉來,專一地盯著她,幾個字說得似是隔了千山萬水,呵出的灼灼氣息,幾乎淹沒了謝銘月的神經與感官。

「啞巴如何啟齒?」

「那你無謂管。」謝銘月呼哧呼哧著,對他的熱心裡有少許抵擋不住,腰上又被捏了一把,她嚶嚀一聲,「快嘛,喚一聲動聽的?」

「喚啥?」燕有望目光像點了火苗,嗖嗖地燃燒著深奧的眸底,聲音也像那爐上的柴炭,暗沉,低啞,像是猛獸出籠以前的痛苦掙扎,「快說。」

她眨眼,「喚一聲,謝銘月心肝……肉肉……」

「咳咳咳!」燕有望忍俊不禁,咳嗽幾聲,惡狠狠掐住她的脖子,咬牙,「謝銘月,你如果再在做事時玩笑,當心爺……」

「如何?摒擋我?」謝銘月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軟了。」

「哈哈哈!」謝銘月朗聲笑著,齒如瓠犀,在暖融嘖的火光下閃著玉質般的亮光,「燕有望,你來真的呢?你不怕被部下兄弟聽見了?」

「不怕!」

「嗯?過年了,膽兒也肥了呢?」

對上她晶亮的眼,燕有望冷峻的臉上浮出獨特的一笑,謝銘月未及反饋,嘴便被他捂住了。厚實的掌心帶著薄薄的繭子,在她嬌貴的唇上摩挲著,垂頭時,暗灼的眸,生出興趣的幽光,磁性的嗓,帶著低啞的顫。

「如許便不會聽見了……」

「唔……」謝銘月指著他的身後。

「燭……臺……先吹……燈……」

在他的掌中,她的聲音含迷糊糊,燕有望卻似是懂了,回頭看一眼因了年夜之夜專門點上的紅燭,眸底生出淺淺的柔情。

「燃著吧,爺想周密看著你。」

「啪!」一聲,燭臺倒了。

火苗點著了帳子,迅速蔓延開來,映亮了整個天際。王軍瞪大雙眼,看著眼前的火光沖天,高聲叫喊著,便要往火中衝去。

「陳大哥——」魏樂嚇住了,過來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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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嘶聲大叫著,「放開我,王妃還在裡

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