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軍心臟怦怦直跳。

「只是親你,你都不喜悅麼?」

娘委屈的聲音,激得王軍腦子「嗡」一聲,一片空缺。

什麼道德廉恥,都不足身上兇猛的渴望來得強烈。乃至於,他明燕有滿身的氣力,卻沒有半點違抗的才氣。不知什麼時候,只能由著她扳轉身子,對上她溼淋淋的一雙眼,在她暖暖的笑容下,低下頭去,吻上那一張他想了許久的唇。

只是親一下而已,要劃分了……只是親一下。

又一次,他為自己的舉動找到了捏詞,卻沒法說服自己的心。

從與魏樂第一次晤面起,王軍對這個姑娘即是有好感的。

只,其時彼此都幼年,他滿腔的熱血都用在立功立業上面,不曾顧念過半分後代情長。幾年下來,他被動地看著她在身邊來,從身邊去,也被動地看著她溫暖的笑容,偶爾回眸的一瞥,大約公務化的一句噓寒問暖。

那些少焉,他從不以為在腦子裡有多深入的影像,當四片火燙的唇在這氤氳的燈火下,以這般孔殷的方法融在一處,符合地吻在一處時,那過往種種,那些他不經意瞥見的,不曾銳意影象的,以為早已遺忘的細節,卻一個個都湧上心來。

,姑娘,她燦如果雲霞,溫暖,溫柔,並不強勢,可一言一行,卻早已入心,是他自己的家人普通,都烙在了骨子裡。

王軍並不是一個浮薄易躁的鬚眉,尤其大戰當前,他負擔重任從未有一刻鬆散,也不敢有半分超越本職的念想……但現在,即使明知千不該,萬也不該,卻在她火普通狂烈的細吻下,讓忍耐力與禁止力都見了鬼。

他輕喔著,深深吻住她。比她的吻,更為激灼。

那情形,宛若一個行走在戈壁的旅人,跋涉在她的唇上,渴望著她那一片綠洲。又宛若一個沉痾經年的患者,惟有在她的甜美的甘露裡,方能尋到那求生的良藥。

氣喘吁吁中,王軍一口一口親著她,喉嚨高低滑動著,好不等閒才擠出一句話,「好了,魏樂姑娘,我真得走了,如果否則,我怕做出什麼……欠好的事來。」

魏樂羞怯地吸一口吻,昂頭笑望他。

「欠好的事?你不早就做了?故意殿。」

王軍眸光一暗,想到自己那次在故意殿的荒姜,稍稍有些氣緊,原就粗急的呼吸,比之先前更甚幾分,「那一次是我欠好,我腦子發熱,一時衝動,現在戰事迫近,我更不該……」他緊緊摟她一下,說不出的慚愧,「都怪我,一時鬼摸腦殼。」

魏樂內心有些想笑。

拿故意殿來激他,她為了迫他就範。

她又何曾怪過他?大約說,她就在期待他。

南下奪位,這戰線多長,戰事多久誰也不知。

早一日與可愛的人修成正事,心滿意足,那才是正經事——這是楚七的名言。

她軟著嗓子問:「你懺悔親我了?」

王軍呼呼喘著氣,目光定在她臉上,搖頭,「我不是懺悔,我是以為自己這般是……蹧躂了你。」

魏樂扯了扯嘴唇,「既然蹧躂了我,你就得賠償。」

「如何賠償?」王軍一驚,聲音更為低啞。

「你猜猜看,我要什麼?」魏樂捧著他的臉,笑得愈發悅目。

他怔怔望她,樣子帶了點懵懂的憨直,只是搖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