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穿好衣服,我,我先出去……」

「……姑娘家的衣服,脫等閒,穿卻不易。」魏樂微微眯眼。

王軍再一次傻住了。

在這以前,他是有想過的。北平城朝不保夕,如果是他可憐身亡,魏樂該奈何辦?因此他留意連結與她的間隔,可他哪裡會想到,看著溫溫弱弱,慎重守禮的姑娘,竟會做出這等驚世駭俗的工作來?

看他皺眉沉默,魏樂輕呵一聲,更深的圈緊了他。

「你無謂驚奇,跟著王妃的人,總歸都有些不正常的。尤其是我,跟她日久,耳聞目染也學了些她做人的事理。早些時候,我偶爾不以為然,可很後卻發現,她每每是對的……因此,你即使嫌棄我,我也要如許做。」

「我沒有嫌棄你!」王軍趕緊否認,「我只是……只是心疼你。」

聽他好不等閒說出句動聽的,魏樂內心樂開了花。

「嗯,心疼便好。王妃說得對,人生在世,實時行樂方好。生死一線之間,連通曉都不知有沒有,哪裡還考究辣麼多禮貌?再且,我已當你是我夫,如果是落空你,我守著貞節何用?落空你,這凡間鬚眉,我哪怕再明淨,這世上,誰又能讓我多看一眼,誰又肯多看我一眼?」

她細聲細氣,大言不慚,王軍摟著她的雙臂越來越緊。

風幽幽的吹,她偎得越來越緊。

兩片面的身子都有些顫抖、哆嗦,可他明燕比她更緊張。

「魏樂姑娘,我懂你的意義。我不可以等閒糟害了你。如果是那般,我與牲口何異?」

發覺他並不強烈的抵抗,魏樂唇一揚,抬起頭來,碧水清池似的眼緊緊盯住他,身子似有似無地在他懷裡扭了扭,委屈地吸了吸鼻子,低低道,「我冷呢……抱我過去……」

王軍呼吸加劇,身子繃硬。

魏樂吸了吸鼻子,像是添了受涼的鼻音。

「真的好冷,這大冬的天兒……」

想她光著身子吹了這麼久的冷風,都凍得抱病了,王軍一臉歉意,幾乎沒再思索,便將她攔腰一抱,緊緊裹入懷裡,連續走到那繡著精緻紫羅蘭,滿帶女兒香的榻前,剛剛閉著眼睛把她放下去,扯過疊得整整齊齊的被子蓋在她的身上。

「我外間候著,你穿好衣服出來我們再說。」

說完他便要轉身,可魏樂哪裡能由他?

技藝利索的撲過來,她喊一聲「王軍」,便從背面緊緊摟住他精瘦的腰身。

「不許走!」

惟有在這個時候,王軍才會想起她其實也是一個不俗功夫的姑娘,而不是像表面看著辣麼荏弱。內心微微一嘆,他垂頭看一眼環在腰上那一截燕蓮藕似的胳膊,深幽的眸中跳躍的火焰已無法掩蔽。

他也不想走,可他不可以兇險她。

「魏樂姑娘,你對陳某的心意,陳某知之甚詳……可你是吉人家的閨女,陳某無媒無娉,如何敢等閒浮滑了你?」

「呆不呆?!」近朱者赤,久與謝銘月一起的魏樂,學了她幾分黠意。她眨了眨眼,意有所指,「如果我說,我允許你浮滑呢,稀飯你浮滑呢?」

「我……」王軍還想分辨,可魏樂低笑一聲,卻從榻上跪坐起來,一雙環在他腰上的手一點點抬起,往上移動,撫到他的肩膀,又逐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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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滑動,從腰線入腹,聲音嬌得仿如果夜鶯兒在謳歌。

「其實,我只是想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