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星「抱著說話不腰疼」,看侍衛們越走越遠,有些嫌棄謝銘月的速率,連續的搖著她,小嘴巴都嘟了起來。

「阿孃沒用……跑煩懣。」

謝銘月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差點兒吐出來。

「哦。」阿星似懂非懂,伸長脖子看著侍衛們強健的背影,「老孃……是什麼?」

謝銘月氣喘吁吁地跟著侍衛奔跑,一句話也沒有瞥見,天然沒有被女兒打擊到。謝銘月盯著冷不隊冒出來的小腦殼,嚇了一跳。

「你聽不見阿星嗎?」

謝銘月眉頭一挑,「你說了什麼?」

「……」咽回一口唾沫,謝銘月翻個燕眼兒。

騙完了小孩子,謝銘月盡力奔跑著,將她久不舉止的老胳膊老腿兒的功效發揚到了極限,總算追了上去。

當謝銘月氣喘吁吁的抱著阿星從那半人高的草叢裡踩過去的時候,便見一隻滿身燕毛的小狗被侍衛們團團圍住。

阿星掙扎著,就要下去。

謝銘月走近少許,把阿星放在地上。小丫環不等站穩,便踉踉蹌蹌過去摸那狗身上的燕毛。那狗兒看到小阿星,暴露一抹獵奇的神采來。大致是絕境中遇到「友好」,它伸出舌頭舔了一下阿星的小手,水汪汪的眼珠看上去極是可愛。

「咯咯」一笑,阿星手心癢癢。

「阿孃……」她嫩著嗓子喚謝銘月,「狗狗稀飯我。」

「呃」一聲,謝銘月無法與她註釋動物本能,只看著她與狗伴遊的興奮勁兒,微微一笑。突地,她眉梢一沉,以為有些過失。那狗……雖然長得像燕色的博美犬似的,卻與狗有些不一樣。

有侍衛一喊,謝銘月內心即是一沉。

謝銘月皺著眉頭,一時想不清楚。

狐狸以兇險女幹滑聞名於世,並且有著食肉動物的本性,也有野性,一旦感之兇險,它也是會咬人的。雖然這隻狐狸還小,看著也挺乖巧,但她如何能寧神?

她一把將阿星抱了起來,不讓她與狐狸再接觸。

可阿星才無論它是狐狸或是狗,吵著嚷著要把它帶回去……

「娘也!」侍衛們鑑戒的拔了刀,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如果是仇敵懇切要狙擊殺人,他們如何保得住王妃與小郡主?

可想而知,來人身手極為高強。

謝銘月並沒有聽見羽箭撞擊的金鐵聲,只是順著侍衛們的目光看過去,然後抱著阿星走近,取下羽箭上插著的一張紙條——

回到營地,謝銘月把紙條交給了燕有望,可燕有望看一眼便放到火上燒成了灰燼,一句話也沒有多說。他卻遵守了謝銘月的發起,把依山而靠的「駐地」換到了坡下的平川上。

「阿孃……」阿星撫著小狐狸的頭,「我要它做我妹妹。」

「……」謝銘月受不了狐狸了,瞥著她,「不許瞎扯。」

「……」看著女兒正經的面貌,謝銘月恨不得鑽入地縫。

謝銘月打了個哈欠。

「當心駛得萬年船。」燕有望冷冷說罷,又偏頭看向王軍,「去,讓人在營地四周的夜草上,都繫上死結,暗哨也不許懈怠。」

「是。」王軍領命下去了。

謝銘月看著燕有望嚴肅的臉,內心一凜。

「燕有望,你是不是曉得是誰在示警?」

「嗯」一聲,燕有望目光沉沉,望向夜晚的天際。

謝銘月詰問,「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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