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人下了毒,或是實誠人?

就在威逼他人,她還實誠?

燕析內心怨毒,恨不得捏死她,可目光殺過去,只覺她身上「妖氣」更重,竟是不可以自已地緩和了語氣。

「老有望是曉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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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地藩王的勢力加起來,其實也不如你一個。燕綿澤本意是……如果王軍拿不到北平護軍的兵權,或是他有二心。便由我來羈縻於你,再借機除之——」

燕有望鬨笑一聲,「三哥無錢無糧無兵,

如何除我?」

燕析遲疑著:「這……」

不等他回覆,燕有望淡淡掃他一眼,又嘆了一聲,道:「三哥為人著實太過儒雅。你的勢力,旁人不知,我卻是清楚的。你手底下泰寧衛的七萬餘人,皆裝置精良的馬隊,來自漠北,多年練習,以作戰勇猛著稱,沒錯吧?你又豈會是無錢無糧無兵之人?」

燕析面色一變,僵住了。

「老有望,你早合計著三哥這點家底?」

腹中狠狠抽痛一下,燕析這時已經斷定這妖女給自己下了毒藥,表情加倍慘燕,聲音也有些發顫。

「你究竟要如何?」

謝銘月輕笑,捋了下頭髮,「三爺何必揣著清楚裝懵懂?」

「我不清楚你的好處——」一句話剛說出去,燕析冷不隊打了個顫,他分解到自己徹頭徹尾的中了他們兩個的計,一欠妥心就鑽入了他們的圈套,「你們……想要我拿泰寧衛的人馬,來換解藥?」

謝銘月哈哈一聲,乾笑道,「三爺好伶俐。你放心,你身上的毒呢,一時半會不會要你的命,你不飲酒,平居也不會毒發,如果說唯一的缺點嘛……」她瞄了一眼不遠處一再張望的領導娘,笑道,「即是辣麼美的領導娘,恐怕也睡不可了。」

看著燕析瞪大的眼,她惡趣味兒爆棚,又善意地道,「我家老爺也說了,同事們是親兄弟,不要做得太過分,因此,你肯把那一隻精銳的泰寧衛交出來——我是必然會為你醫治的,擔保你到了七十歲,另有本領生大胖兒子,如何?」

她逐步吞吞的話一說完,燕析氣急攻心,「噗」一聲,喉頭腥甜,便吐出一口鮮血,登時暈厥過去。

豈非他真的這麼憂慮燕析?

完全不曉得自己成了憂愁工具的她,猶自猜測著,「咕嚕嚕」灌下一口水,笑吟吟地拍拍燕有望的肩膀。

「我說死不了,就死不了,你別憂慮了。」

「謝銘月……」燕有望看著她光耀的嘴臉,聲音微啞。

「怎的了?」謝銘月發覺他情緒過失了。

對視一瞬,燕有望終是什麼也沒有說,只牽著她的手,把她抱坐在自家的大腿上,扳過她的頭來,認真地再問了一次問題,她才豁然開朗地嘿嘿發笑。

「您這麼問就奇了怪了。話說老爺,您這膽兒也忒肥了吧?您都不曉得我什麼時分下的毒,也敢讓我去威逼他人?」

燕有望黑眸爍爍,看著她的臉,借用了她的話。

似笑非笑地「嗯」一聲,謝銘月點頭,臉上掛滿了笑,「沒錯沒錯,是強迫,那你憑啥就認準了我必然有強迫他的血本?」

燕有望淡淡掃她一眼,給她一個「爺即是曉得」的傲嬌眼神,也不回覆她的話,只把圈住她的胳膊微微一緊,便問出第二個問題。

「還用說?被你給氣得唄。」謝銘月自滿地看著他,黠意地眨眨眼,又不客氣的點頭,「當然,也有我的勞績。其實他來得,我並沒有籌辦藥,趕了巧,我這幾日大便秘結,身上正好有一味番洩葉的藥粉……便隨手弄了點,這藥猛,藥性來得快,加上生理表示,他天然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