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一個「有望哥」,又一個「小婦人」,她肉麻得自己的身上都生出了一層挨挨擠擠的雞皮疙瘩,但燕有望聽了結很是受用。他啞然一笑,一把將他的小婦人從椅子上抱起來,轉了個身,把她放坐在眼前的案桌上,周密打量少焉,伸臂把她圈牢在懷裡。

「謝銘月,此行

兇險,不可以帶你。」

「兇險?」謝銘月樂了,「不兇險我還不愛去呢。」

「小犟種!」燕有望捏了捏她的臉,似是對她的賴皮有些疲乏,但無論她如何說,愣是不同意。謝銘月揉著臉,喊著痛,惡狠狠地撲過去摟住他的腰,兩條腿也山公似的掛在他的身上,不講理了。

「無論!我要跟著有望哥去。」

「謝銘月……聽話!」燕有望無奈的低笑一聲,想要解開她纏得緊實的動作。她不但不放手,反倒死死纏住他,膩歪上去,極冷的掌心從他衣領伸進去,撫上貳心臟的位置,想讓觸覺取代耳朵,去感受他的心跳。

開了春,他穿得未幾。

她的手伸入了外袍,隔了一層薄薄的裡衣,撫在他的身上時,感受他身子不太從容的僵化了一瞬。雖然隨即就規復了天然,但她由於聽不見,觸覺空前伶俐,想到先前戰一閃閃爍爍的擋駕,登時心生不同。

「燕有望,你有什麼事瞞著我?」

他垂頭,炙目盯住她看,含笑,「哪有?」

謝銘月內心生了疑,便落不下去。她一隻手摟住他的腰,另一隻手就急吼吼地去解他衣裳,那樣子瞧得燕有望又好氣又可笑,一把捉了她的手,朝門口瞄一眼,壓著嗓子道。

「謝銘月也忒不知羞,這燕日天光的,你便敢糊弄?」

「放手,我檢查一下。」謝銘月氣鼓鼓的看他。

燕有望垂頭,吻她耳朵,「乖乖的聽話,回府裡等著爺,或是去漷陰鎮蘇息幾日,看看你的紅刺。等爺迴歸了,好好餵你……好了,不鬧,我得走了,戰一他們等在表面。」

說罷,他束著她的手,習慣性捏她的臉,叮囑道,「雖說入了春,但早晚風大,你留意加減衣裳,吃東西不要挑,你看這都瘦了,等爺迴歸,如果是沒肉,看我如何罰你。」

謝銘月翻個燕眼,看著他丟開自己的手,側過去拿過架子上的親王特胄便往自家身上套,動作行雲活水,並沒有半分欠妥。

豈非先前只是她的錯覺?

她微微眯眼,撐著桌案跳下去,便從背面緊緊摟住他的腰。

「燕有望,我要跟你去。」

聽她語氣幽怨,說得刀切斧砍,燕有望微微一頓,放動手上的盔特,轉過身來摟住她的腰,抱在懷裡,掌心順著她的後背往下安撫著,也不知是內心憐她,或是久念想太過,抱著抱著竟有幾分情動。笑一聲,他托起她的下巴,啄一下她的唇,低低道,「既然謝銘月等不足爺回府,那我兵貴神速好了。」

謝銘月抿了抿被他吻過的唇,還沒有清楚「兵貴神速」的好處,他斷然抱起她往辦公的桌案走了過去,一把拂開案桌上聚積的公牘,把她抱上去坐下,便撩她裙裾。

她一愣,終是反饋過來泰王殿下嘴裡的兵貴神速是何意,想到表面另有一群人在守候,她面貌一熱,燙意登時席捲到耳根,不知該怒,或是該恨。

「燕有望!」

她惱,「不要總拿這一招對於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