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起各個藩王手底下的護軍,很精銳的莫過於燕有望的北平衛。燕綿澤調走了寧王駐在大寧的人,現在要調走燕有望的護軍,她也是猜到了。她卻有一點不太清楚。

「為什麼他會派陳景?」

瞥他一眼,燕有望目光凝重,「為了評釋他的心意,並非是想與我撕破臉,而是真的只為固邊。」

謝銘月打聽的點點頭,鬨笑道,「雞食放光草——都心知肚清晰,另有這個須要嗎?那人做事,即是稀飯在肚子裡繞無數個彎。」

「該做的體面,或是得做。再說——」燕有望頓一下,眉眼裡染上了一抹如果有似無的玩弄,「這般一來,他給足了我體面,我豈不是更難回絕?」

對啊!

燕綿澤這是想好的啊。

一念至此,謝銘月內心突地生出一層寒意。

燕綿澤打著為大晏戍邊的旗子,讓陳景領兵去對於兀良汗,一來陳景有這個氣力,二來他用的是燕有望的人,實著實在給他吃了一口黃連——有魔難言。有兀良汗這個外敵做捏詞,藩王們找不到來由回拒交出護衛軍。

如許一個絕佳的手段,實可謂一石二鳥。

以藩王之矛,攻兀良汗,不廢自己半分氣力。既打擊了兀良汗,也崩潰了各個藩王的氣力。一旦沒了護衛軍在手,藩王們也只是一個空架子,拿什麼來與他抗衡?

「這廝狡猾!」

謝銘月低嗤一聲,看著燕有望清靜的面色,突地又生疑惑,「這設施,他雖然想得很美,可也不無問題。豈非說,他就不怕陳景抗旨,領了兵也不作為。他是你的人,兵權也在相配於在自己手裡。」

「陳景的家屬都在都門,如何抗旨?」燕有望神采微微一動,斂住笑臉看她少焉,又珍而重之地攬了攬她的肩,淡淡一笑:「再說,即使他喜悅為我抗旨,我也不可以讓他抗旨。」

看他不發急不上火的樣子,謝銘月內心便鬆了幾分。

稍頃,她似是想到什麼,衝他滑頭一笑。

「也對。只不曉得泰王殿下,你有何善策?」

話題繞開這麼久,又被她話題繞了回去,燕有望發笑一聲,捏了捏她的臉頰,俊臉上的表情極為活潑。

「隱士自有奇策,迴歸再與你說。」

「哪有你如許吊人胃口的?」

「……這不是你教我的?」

「我?去你的!」謝銘月瞪他,「綠頭巾!」

燕有望如果有似無的一嘆,輕撫著她的肩膀,語氣軟得像糯米揉成的糰子,掉以輕內心,添了一抹笑意。

「謝銘月不說過?——人不綠頭巾,必有天災!」

「好吧,你贏了。」看他老是逃避本色,謝銘月眨巴下眼,換了計謀,把身子軟軟地靠過去挨著他,腦殼像沒長骨頭似的,在他的身上蹭來蹭去,小貓兒似的撒著嬌,作弄道,「我家有望哥指揮若定,一落子便可決勝於千里以外,小婦人不憂慮你會吃虧,也就先不問了。只是不知有望哥這一回出營,可否帶上小婦人一道?小婦人雖然無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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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大事,但添茶倒水什麼的,也是可以做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