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預想的於這男人面前保住性命不是難事,而後從這男人手裡劫走無雙也只是需要機會。但現在看來怕是連保住性命都不一定能夠做的到了,一番交手之後己方口吐鮮血,而對方卻仍舊是面露笑容面不紅氣不喘的模樣,這般差距實在是有些大了。

張予墨二人撿起腳邊的長劍互相使著眼色,準備找機會再合力攻上一次,順便藉助這次攻勢找機會先逃走,但就在兩人將對上眼色準備動手之時。他二人面前的丁公公突然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一個閃身揹著手躍回了城門樓的另一端。

正當兩人疑惑之時一柄長劍自二人當間刺了出來,那長劍纖細修長十分古怪。不同於常見的寶劍擁有複雜的花紋或是兩三指寬的劍身,那柄長劍僅有一指寬窄,且劍身寬厚而又修長無比,整柄長劍上聯通劍柄處境也沒有一條花紋,好似一根開了刃的白鐵棒一般。

手持長劍的男人正是樊天器,此時突然現身的他應是在這城門樓上藏了許久,這悄無聲息刺出的一劍雖是巧妙,但仍然被丁公公躲了開來。樊天器的這一劍沒有命,他中並不慌忙,將手裡長劍挽了一個劍花後突然轉身,朝著身後的張予墨二人便橫掃了一劍,那一劍直逼得二人連連後退,踉蹌的險些跌下城門樓。

好在樊天器的這一劍並沒有殺氣,他並沒有想一劍殺了二人,衝著二人橫掃了的這一劍更像是驅趕和擊退,像是叫二人躲到一旁的意思一般。張予墨瞧著突然殺出來的樊天器皺起了眉頭,想著這岷州城裡到底藏了多少人,怎麼又冒出來一個高手。心裡十分無奈的張予墨雖然雖然不甘,但也沒什麼辦法,此時躲上一躲才是上上策。

二人交換過眼神之後靠在了一起,慢慢的向城門樓的一角處退去。小聲嘟囔過幾句之後,二人打算先退到一角處靜觀其變,畢竟姑姑交代的事二人還是想要做好的。既然此時又蹦出來一個敵人的敵人,且又暫時對自己沒有敵意,那麼他二人趁機躲在暗處坐山觀虎鬥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見青玉門的二人識相的退到了一旁,樊天器不再理會他們,收回長劍置於腰間轉過臉看著面前的丁公公。

瞧著二十年不見的丁師兄又再站到自己的面前,他冷冷的笑了起來。

“好久不見啊,丁師兄!”

丁公公看著樊天器突然出現,臉上先是露出了錯愕的神情,而後又稍加思索轉變臉色一副笑呵呵的模樣說道。

“原來是你來了啊,我早該想到了。”丁公公的話才一說完就看見劉長福從遠處帶著玄一宗小師弟,噗嗤帶喘的踉蹌著跑到了城門樓處。他瞧了一眼站在不遠處喘著粗氣的劉長福,而後又側目看了一眼城門樓下岷州城內大肆搜捕的官兵,像是明白了什麼一般轉而眯起了眼睛緊緊盯著樊天器。

“劉大人!眼前這些並不是咱們要找的通緝犯!”

“什麼!”一路狂奔從城東玩了命般跑到城西的劉長福才將將趕到,氣還沒喘勻那丁公公居然跟他說城門樓上的這幾人並不是他們要抓的通緝犯,這可把他氣得夠嗆,捶胸頓足的叫嚷道;“那這班賊人也定是與那通緝犯逃脫不了干係!定是同夥!”

“這麼說倒也不錯,只不過劉大人還是抓緊些吧,既然這通緝犯同夥已然現身了,那通緝犯想必也一定在這附近了。”

“對對對,丁公公說的對!”

“此處便交予老奴處理了,劉大人還是抓緊下到城內,捉拿通緝犯去吧,莫要辜負了陛下的期望啊。”丁公公不願劉長福在此處長待,一來怕他知曉了自己的身份,二來怕稍後趕來的少陽暗門弟子趁機捉住無雙後不好逃脫,三來怕自己所謀之事叫他給瞧了個清楚給少陽惹上的麻煩。所以他搬出魏廣來提醒他,叫他趕緊離開此處專心去城內搜捕無雙去。

可劉長福聽了之後卻也是有自己的想法的,他自然知道那通緝犯是武功高強之輩,若是自己離開了丁公公的身邊,那怕是自己遇上了通緝犯也無法將其捉拿,甚至還有可能被那通緝犯要了小命。所以猶猶豫豫的劉長福遲遲不肯離去,反而是拽著玄一宗小師弟躲到一旁對著城門樓下的一眾官兵喊了起來;“兄弟們聽到沒!丁公公說了,那通緝犯必定在這附近,弟兄們賣賣力氣,哪怕掘地三尺也給我把它挖出來!”

劉長福衝著城門樓下一通吆喝之後回頭看了一眼丁公公,卻看見丁公公冷著臉盯著他一言不發,他有些不自在,而後又再朝著城門樓下的官兵們叫喊了起來“這樣吧!你們把全城的百姓全都帶到此處,而後對照著畫像一一辨認,有鬍子的把鬍子給我颳了然後對照,比畫像上胖的那就把他衣服脫了比對,我還就不信了,這罪大惡極的通緝犯還能插翅膀飛了不成!”

丁公公聽著劉長福的叫嚷臉色越來越黑,衝著劉長福說道;“劉大人老奴勸你還是儘快下到城內去吧,這城門樓上的幾個賊人的功夫可遠在那賊熱之上,待會打起來了老奴可不一定能保得了你劉大人的周全啊。”丁公公這話一出劉長福頓時便慌了神,緊接著又在衝著城門樓下的眾官兵喊道。

“唉!你們搜個人都搜不到!真是愚笨到家了,還是本大人親自下去指點你們吧!”說著劉長福對著丁公公拱了拱手,拉著玄一宗的小師弟便跑下了城門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