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樊天器在自己面前說出了這句話後,他便不能再任由自己的想象,想象著對他來說這個糊塗小子有一天能回心轉意,有一天能夠與他們一起為了少陽並肩作戰。

於是,他的眼底慢慢浮現出了殺意。

“是又如何?”

“那就把師傅的養育之恩還了!把少陽的功夫還了!把這條命留下!”丁公公說著眯起了雙陽又再捻起了蘭花指衝著樊天器飛身奔了過去。

而樊天器看著丁師兄出手卻巋然不動,只是站在原地伸手進懷裡掏著什麼東西。

“不必你說,這些我自是會還,且這條命我也不打算要了,只不過今日你的命要先留下。”樊天器說罷將懷裡用紅布包著的東西拿了出來,而後一手抓住另一手卻用長劍抵在了上面。

丁公公飛身奔來將要使出的拈花彈指功,但卻在看到了樊天器從懷裡掏出的東西之後立即便收了勢。這一突如其來的轉折差點叫這上了歲數的人閃了腰,不過停了下來的丁公公卻突然轉了性一般臉上露出了扭曲的笑容。

“樊師弟!那是什麼!難道......”丁公公看著攥在樊天器手裡器物的形狀已然猜了個大概,不然他不會突然停下自己的攻勢,轉而一臉噁心扭曲的模樣。

“當年的無雙只是一個將將出世的孩子,斷然不會知道玄武寶印的秘密。這些年來你們費盡千辛萬苦的尋找,到頭來也就是隻是徒勞而已,即便找到了無雙那也得不到一丁點的訊息。”樊天器對著丁師兄一臉正經的說著,而他所說這些丁師兄何嘗不知,樊天機何嘗不知,整個少陽暗門又何嘗不知?但他們沒辦法。因為這四方寶印必須要全都拿到,若是少一個那其他的三個便就如同廢鐵一般無二,只有將四方寶印全部拿到之後才能找到背後藏著的寶藏,才能叫他們少陽有機會與魏家爭一爭這迷了世人眼眸的皇圖霸業。

丁公公不語只是站在原地神色驚異的看著樊天器手裡的東西,他不停的轉著眼珠子琢磨著他樊天器是不是在唬他,亦或者是不是有別什麼目的。而退在一旁角落裡的張予墨二人則完全被他們忽視了,這兩人沒有摻和進樊天器與丁公公的交談之中,就這麼靜靜的在一旁待著不發出聲響。他們知道憑藉他們二人的功夫樊天器或是丁公公二人其中的任一一人都能將其擊敗,與其貿然出手被擊倒倒不如就這樣被二人忽視等待時機偷襲,這樣的話倒是有幾分可能佔到幾分便宜,且還有萬分之一的可能繞過捉住無雙從而直接拿到一方寶印回門中覆命。

一方黃巾帕包裹著一個東西攥在樊天器的手中,那巾帕包裹的形狀倒是像是一方印章,但那玄武寶印誰人都沒見過,所以不論是丁公公還是退到一旁的張予墨二人都不敢確定樊天器手裡的一定就是玄武寶印。但即便他們不敢確定,即便樊天器有誆騙的嫌疑,那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因為這方寶印實在是太重要了,即便是有一絲的可能那也絕不等掉以輕心。

丁公公思索了片刻後撇了一眼張予墨二人後轉而對樊天器笑呵呵的說道;“樊師弟!難道你已經尋得了玄武寶印?哎呀,那對少陽來說那可是一件大喜事啊。”

“喜事?對你們來說倒也是算得上一件喜事,不過到底能不能成為一件喜事,現在還不好說吧。”樊天器說著另一手的長劍在黃色巾帕上敲了敲,長劍砸在包裹著巾帕的東西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彷彿是在告訴眾人他手裡的東西就是玄武寶印一般。

“呵呵呵呵,樊師弟此話何意?莫要說笑了,快把寶印給師兄吧。”

“給你也行!”

丁公公一聽樊天器這話不由的抿了抿嘴角,想著這方寶印應該是唾手可得了,但接下來樊天器說的話卻又叫他瞬間黑臉。

“這方玄武寶印我尋的也是費了不少功夫,不能白白給你。你想要的話也可以,但總得換點給我。這樣你成了你的喜事,我得了我所想要,咱們皆大歡喜。”

“樊師弟想要什麼?但說無妨!”

“我想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