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頭雀 第八十二章;遇山匪(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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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天器見大師兄已然追趕去了沒了牽掛,後撤兩步握緊了手裡的長劍,怒目圓睜道;“王八蛋!老子替天行道!”
追出門去的大師兄沒尋到那道黑影的蹤跡,焦急的頭上冒起了冷汗,他站在村子中的十字路口停下了腳步,閉上雙眼後靠著雙耳仔細聽著周遭的一切響動。但耳邊傳來的盡是身後樊天器處傳來的刀劍互相碰撞發出的聲響,並沒有附近的腳步聲或是門窗關合的聲音。
終於在聆聽了好一陣子之後,大師兄捕捉到了西北角的一絲響動。
對!就是那個方向,就是那棟破敗瓦屋!大師兄倏的睜開雙眼,提起銀槍一個箭步便衝了過去。
四師妹極力的掙扎著,嘴裡塞著布條她只能發出輕聲的嗚咽。她被突然竄出來的山匪挾著一路跑到了這個屋子裡來,那山匪將她摔在地上之後便趕忙將周邊的門窗用破爛的桌椅給頂了上去。在確認過結實後那面相猥瑣還稍有些禿頂的山匪,帶著一臉的淫笑搓著粗糙乾裂的雙手慢慢向她走了過來。
救命啊!這可惡的山匪怕是打上了她的主意了。大師兄,樊天器你們在哪!救命啊!四師妹瞪大了雙眼,喊不出聲音的她只能在心裡吶喊,但這卻是一丁點用都沒有。那山匪越走越近,臉上的表情更是噁心到了極致,彷彿一隻餓了許久的瘋狗一般,嘴角都要留下來口水了。
四師妹坐在地上雙腳不住的向前蹬去,直到退到了牆角之處退無可退,她也沒有放棄掙扎。眼瞅著那山匪向她撲了過來,四師妹閉著眼睛用頭狠狠的向那山匪撞去,這一撞得使得她自己兩眼冒金星腦袋嗡嗡作響,不過也確實揍了效。那山匪被她突如其來的一撞,直接摔了個仰面朝天,吃痛的大叫了一聲。但這一聲還沒叫完,山匪便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竭力的不讓自己在發出聲音來。
“你個小丫頭片子,方才就壞了老子的好事。老子今日定饒不了你!你那師兄弟功夫挺高,老子怕是今日得栽在這裡了。”說著那山匪解開了自己的上衣又再朝著四師妹靠了過去,不過這一次他學精了。一把便抓住了還想再撞向他的四師妹,扼住了四師妹的咽喉。那山匪應是強搶民女的營生做得多了,深知應該如何應對那種性子貞烈的女子。只見他單膝壓載四師妹被困住的雙腿上,一隻手掐著四師妹的脖子,另一隻手直接左右扇了四師妹兩個耳光,將四師妹打的雙眼迷離差點昏死過去。
見四師妹再沒了反抗的力氣,猥瑣的山匪顫抖的伸出手來慢慢的解開了四師妹上身的衣衫。兩個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嘴角的哈喇子拉成了絲點點滴落在四師妹的衣衫之上。
“嘿嘿,真嫩吶。”猥瑣的山匪雙手一直在抖,導致他久久沒把四師妹的扣子解開,氣急之下那山匪直接雙手抓住了四師妹的衣領,左右用力一扯。只聽嘶啦一聲,四師妹的衣衫便被那山匪剝了開,露出了粉白的肩膀,和胸口大片的肌膚。
山匪瞪大了眼睛欣賞著眼前的純色,他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緊咬著牙關立即站起了身準備將褲子脫下。
就在那猥瑣山匪即將得逞的時候一絲寒意湧上心頭,那山匪頓時感覺自己的背後好似處在冬日裡的冰窖當中,不由得全身炸起了雞皮疙瘩。沒等那山匪回頭,一道寒芒破窗而入,一杆亮銀槍穿過了山匪的胸膛,徑直將那山匪釘在了四師妹身旁的土牆之上。而那山匪剛被大師兄的這一杆亮銀槍貫穿之時竟然沒有感受到疼痛,即使被釘在了牆上,他還不停地想要伸手去夠一旁半裸著上身的四師妹。直到一口鮮血從他的口中噴湧而出之後,他才漸漸地意識到自己即將要魂歸西天了,這才瞪圓了雙眼不甘心的嚥了氣,而這猥瑣的山匪嚥氣之時竟然還死死盯著一旁的四師妹。
大師兄銀槍先至而身影后來,從那扇破爛的窗戶撞進來的他,身上被劃了多處深深淺淺的口子,不過他卻絲毫不在乎。只是翻滾到四師妹的面前連忙關切的詢問著四師妹有沒有事。
但他剛剛穩住身子之後卻看到了四師妹半裸著上身,只是穿著一個繡著鳳凰的金色肚兜,那一刻大師兄呆滯了半晌。還是四師妹在瞧見了大師兄趕來之後,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才將他從呆愣中喚回了神來。大師兄漲紅著臉將頭撇到一旁,慢慢伸出手摸索著想要幫四師妹穿好衣服,但他不看四師妹卻是不好找得準位置的,手一滑便碰到了不該觸碰的位置上。
那一刻大師兄還未察覺到什麼,只是覺得手裡軟軟的,四師妹衣服的布料還挺滑,絲毫沒有感覺自己的手放錯的了地方。而四師妹被大師兄的這一舉動弄得突然漲紅了臉,原本只是委屈難過得她並沒有反應過來什麼,並沒有想起來自己還是近乎半赤裸的狀態,只是覺得大師兄及時趕到了自己有救了。她的小眼珠等得圓鼓鼓的,嘴裡大聲的嗚咽著。大師兄聽到師妹突然反應劇烈,才猛然張大了嘴巴反應了過來,他連忙縮回了手不停地嘟囔著對不起。而眼神卻始終不敢轉回四師妹的方向。
片刻後他又試探著伸出了手,嘴上輕聲問著;“四師妹,我幫你先把嘴上布條拿出來,你同我講你的衣服在哪,我幫你穿好。”說著大師兄手上顫抖著在四師妹的臉上、脖頸上摸了一遍才終於將四師妹嘴裡的布條扯了出來。
被扯出布條來的四師妹怒罵了一聲;“無恥!你無恥!”大師兄有些委屈但卻不敢反駁,畢竟是自己理虧在先。隨後他仍舊撇過頭準備幫四師妹穿好衣服,所以又再向四師妹伸出了手,同時嘴裡仍舊輕聲問著,師妹你的衣服在哪你同我說一下。
四師妹此刻臉上已經不再是漲紅,而是已經要氣到紅的發紫了。
“你混蛋!你解開我!我自己穿!”
聽了四師妹這話,大師兄像是突然轉過了彎來一般;“對哦,我幫你解開繩子行了,你可以自己穿呀!”說著,大師兄恍然大悟般竟然下意識的轉過了頭。
四師妹瞧著大師兄竟然轉過了頭,兩人四目相對,此刻空氣彷彿凝固一般,兩人就這麼面對著面呆滯了一會兒。突然四師妹臉上兩顆豆大的淚珠倏地從臉頰滑落。她咬了咬牙,一頭扎進了大師兄的懷裡,張大了嘴巴一口狠狠的咬在了大師兄的肩頭,久久沒有鬆口。四師妹邊咬著大師兄不鬆口,還一邊止不住的涕淚橫流,整張小臉瞬間就哭花了,簡直委屈到了極點,叫人看了著實心疼。
而大師兄被四師妹狠狠撲在懷裡咬了一口,本能的張大嘴叫了一聲而後便咬緊牙關皺著眉頭不再叫嚷,只是默默地忍受著。兩隻雙手也不敢伸手推開,也不敢緊緊環抱,只得懸在半空中緊緊地攥緊拳頭。
後來樊天器將那群山匪盡數擊殺,將被捆綁的十幾個女子盡數鬆綁放走之後,再看到兩人時。他們一個捂著肩膀齜牙咧嘴,一個緊緊裹著大師兄的外衣低頭不語。樊天器幾度欲要張嘴,卻又沒將嘴裡安慰的話語說出口,只是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默默地撿起了丟在地上的行李包袱,而後背過身去向前走著。
直到三個人回了銀槍山莊之後,那天的那件事也沒有一個人再提起過,三個人心照不宣的全都當做那天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即便樊天器並不知道那日究竟發生了什麼,即便他心裡有一千一萬個疑問,有想對四師妹一千一萬句安慰,有對大師兄一千一萬個質問,但是他也始終沒有把話說出口。
四師妹還是同往常一樣與樊天器整日待在一起,只不過她開始變的漸漸不再那麼調皮搗蛋了,變的一見到大師兄臉上便會泛起一抹紅暈,變的不再敢對上大師兄的眼神,變的好似一個尋常的姑娘一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