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舊魏皇帝魏廣騰的一下便從龍椅上站了身來,隨手抓過一旁老太監端著的茶杯,狠狠的摔在了寶座之下的金磚地上。茶杯摔得粉碎,茶水濺了跪在一旁的官差滿臉。

“陛下,您消消氣,龍體要緊龍體要緊吶。”一旁的老太監見廣帝如此動怒,趕忙上前攙著廣帝不停地勸說著。

堂堂大魏朝的護國重教,全宗門上下五品境界高手數十人,還有那一品之上境界,號稱武痴第一人的王玄一。竟然被幾個無名小子一夜之間給滅了全門,甚至還將大魏至寶的白虎寶印給偷走了。這種離奇的事情叫他魏廣聽後如何能不生氣,如何能不氣惱?

那白虎寶印本就是大魏朝的鎮國寶貝,是當年神人陳祖贈與先祖皇帝,用以救大魏於水火之際的保命法寶。原本四方寶印當中的玄武寶印便因多年前四公主失蹤而丟失。緊接著先帝駕崩後有又四方諸侯舉兵造反,那贈與太蕪郡守衛子卿的一方朱雀寶印便歸了東魏。

現下他魏廣的手裡只剩下了兩方寶印,可就是這會兒居然有人告訴他,最後的兩方寶印又被人偷了一方。魏廣扶著老太監一陣眩暈,差點沒站住身子。

“你...你們...你們玄一宗是吃乾飯的嗎?妄稱江湖八大門派!妄稱護國重教!你們就是這麼護國的嗎?你們就是這麼揹負先祖皇帝的重託的嗎?”

“說話啊!寡人問你話,你竟膽敢不語!全宗門上下全都戰死,怎麼剩下了你這麼個啞巴慫蛋!”魏廣瞧著玄一宗小師弟氣的差點罵娘,但礙於皇室尊嚴還是忍了下來,指著跪在殿下的玄一宗小師弟一陣怒吼。

小師弟早在那日張予白與翊遙闖上山門之時便已被嚇破了膽,這會面對著魏廣的當面咆哮更是嚇的幾近昏厥,久久張不開嘴說不出話來,只是在殿下跪著止不住的全身顫抖。

“陛下,玄一宗上下無一退縮,盡數為了護寶戰死宗門,實在是忠心可表忠心可鑑吶。這小師弟本就入門極晚,功夫還未學會許多,獨自拼死逃下山來,也是為了將兇手是誰說與我等,日後便於我等將寶印尋回,將賊人捉拿歸案吶。”

“還有你!劉長福!你你你,你又是幹什麼吃的!你怎麼同你那個混蛋哥哥一般不中用?”魏廣看著眼前跪在大殿下的劉長福便來氣,想起他哥哥來更是氣的頭腦發昏,閉著眼睛穿了好幾口粗氣才緩過心神來。

老太監瞧著魏廣又再發怒,趕忙伸手運氣內力輕撫著魏廣的後背,替魏廣順著氣息,生怕魏廣一個氣急昏倒在大殿之上。

“陛下,他們哥倆都從諫議大夫降成了校尉了,何況那劉長壽大人都已身死多年,您這氣該消消了,彆氣壞了龍體呀。”老太監又再提起了官差哥哥劉長壽身死的事來,好讓魏廣吸引吸引注意力,同時趕緊找個由頭讓跪著的劉長福賣賣慘求求情。

劉長福雖是低著頭,但聽懂了老太監的意思,他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同時聲淚俱下的哭喊著;“陛下啊!微臣雖是愚笨但忠心耿耿一心想著陛下您呀!微臣與家兄一般無二,甘願心為大魏朝赴死,甘心為您賣命呀。只是沒有陛下您的話,微臣不敢死呀,微臣得活著呀,微臣想著幫您把白虎寶印給追回來呀!”

“哼,追回來?你有什麼辦法?你有什麼能耐給我追回來!”魏廣瞧著劉長福涕淚橫流模樣,心生嫌惡,但劉長福那幾句表忠心的話他倒是有幾分受用。

“微臣已叫人封住了城門,滿城貼上了通緝告示,那賊人定是插翅難飛。只要逐門逐戶的排查那便一定能找到賊人,但是微臣不擅作畫,那告示上並沒有賊人畫像。”

“怎麼?所以讓寡人給你畫畫像?”魏廣陰陽怪氣道。

“不不不,微臣豈敢。只是微臣未曾見過賊人,只有那小師弟與賊人打過照面。所以微臣拼死護送小師弟來上京都,便是求陛下恩准讓御下畫師能根據小師弟的描述,將賊人畫出來,以便儘早將賊人找出。”

“找出來又如何?那是玄一宗上下加上王玄一都無法匹敵的高手,你能抓得住?”魏廣不禁發笑,他到要看看這劉長福的牛皮能吹多大。

“回陛下,微臣或許...能抓得住,只要...”劉長福欲言又止,勾引著魏廣詢問。

“只要什麼?別吞吞吐吐的!”魏廣疑惑,心想著難道這劉長福當真有什麼手段,能將如此高手製服?

“只要您能恩准叫丁公公協助微臣,那微臣便有把握,哦不,一定能將賊人捉住,將寶印尋回!”

魏廣瞥眼瞧著劉長福,等了半晌結果這劉長福竟然又將注意打到了自己這裡,竟然又跟他要人。不過若他當真能將白虎寶印尋回,叫貼身的丁公公與他走一趟倒也沒有什麼大礙。

“你還要什麼!你的注意都打到寡人的身邊了!御下畫師與你了,丁公公還要與你協助,那乾脆寡人也與你一道去吧!”魏廣沒好氣的說著,不過此時他倒也不是不願,只是看著劉長福不順眼,還是想罵上他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