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姓魯的權勢再大又如何?安王府是他的地盤!

“你…豎子無禮!”

敢將他比擬成狗?真是無法無天了!

“這便是你這些年在南陽學來的規矩?本官怎麼說亦是你的親舅!你竟不知禮數,如此目無尊長!”

“親舅?呵呵…”

綏遠忽的笑得很是嘲諷,眸子銳利掃向他,臉色忽的一暗,“你這親舅怕是巴不得我早日升天吧?”

“你…你此話何意!”

“字面意思。”

明明勢同水火,這會兒裝什麼裝?太和殿前當眾給他這個親外甥難堪的是誰?論理他與宸王一母同胞,魯國公府便是再偏心也不至於如此離譜吧!

對於自己的身世,綏遠再次起了疑心。照北疆皇后及這魯朔風對自己的態度,他有理由懷疑自己是撿來的!

不想再與他廢話,綏遠招呼著侍衛開始關大門,魯國公這會兒卻是不幹。

似是頭一回碰上綏遠這樣的硬茬,魯朔風的臉色很不好看,這安王是第一個敢公然對他叫板的人,還曾當著眾人的面對自己動手,那次若不是因著他手裡那本冊子,此刻他已然死在了天牢!

“你可別忘了,你能出天牢是本官向陛下求的情!”

這時綏遠哭笑不得,到底是求情還是被逼無奈,他心裡可清楚的很!

一想到這人居然跟自己親妹子做出苟且之事,綏遠心裡忍不住犯惡心,“魯國公若沒別的事,那便請回吧?安王府廟小,可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綏遠這明顯的厭惡另魯朔風很是惱火,即便今日沒搜到那欽犯,他也不打算就此輕易放過他。

“安王如此著急趕人作何?欽犯雖沒搜到,可你涉嫌放走欽犯,本官如今懷疑你與那人是同夥。”

說著他朝身後那隊侍衛遞了個眼色,立時有人上前將綏遠團團圍住了。

好麼,一言不合就抓人,不需要證據,不需要理由,這很魯朔風,很囂張,很乾脆,壞得明目張膽堂而皇之。

此時綏遠的想法很簡單,跟上回在太和殿前一樣,手癢,想揍人。

可這會兒敵眾我寡,對他不利呀……

拳頭緊了又緊,衡量了下眼前局勢後,他覺的有必要忍忍,衝動是魔鬼,他得斯文些。

那日天牢裡,那狗皇帝特地來一遭,好巧不巧掉了個龍頭玉佩在他眼前,他一直堅信那皇帝老子是故意的,如今時機正好,綏遠暗自定了下心,緩緩從胸口掏出了那個玉佩。

這破玉佩到底管不管用,就看這回了。

“可認得這個?”

他舉起那玉佩朝圍著自己的那堆侍衛晃了晃,意料之中的,那些侍衛一見這玉佩,立時大驚!

紛紛像是見了鬼似的忽然嘩啦啦跪了一地。

嗯?

這可有意思了,他也許歪打正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