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綏遠被放出天牢,皇帝可是給了任務的,要他查宸王與湘雲公主身世,如今門還沒出,便被魯朔風給圍了,還口口聲聲說是陛下旨意?

這讓綏遠很是頭疼。

“你這朝廷欽犯指的是誰?他所犯何罪?”

他府裡可都是清清白白的,哪裡來的朝廷欽犯!綏遠領著府中侍衛鎮守在府門口,一根頭髮絲也不準放他們進。

魯朔風卻是個沒甚耐性的,見他這架勢也毫不在意,只面無表情重複著方才的話,“那欽犯乃是貪贓枉法之流,與安王前後出的天牢,本官一路循著蛛絲馬跡這才找到安王府,安王殿下,你府中有無藏匿欽犯,待本官一搜便知。”

原來是在找他?

綏遠想起來自己那晚在府裡發現的那名披頭散髮的大漢,眉心跳了跳,“本王說了,府裡僅有丫鬟小廝幾名,未曾見過欽犯。”

對於綏遠的說法,魯朔風自是不信,那本冊子既然出自他手,必然還有別的證據對他不利,他正好藉此機會去搜上一搜,日後再尋個機會將他滅了口,這貪汙一事便可遮掩過去!

“安王可別張口扯謊,本官那日明明見他入了安王府!”

看來不讓他搜是不行了,人家藉口多的很,還搬出了皇帝老子,那便搜吧~

綏遠忽然面色不虞,不情不願讓開了道,“既是父皇指令,魯國公請便。不過……倘若你最後沒搜出人,又該如何?”

“那便證明那欽犯已然逃走,本官自是不再叨擾。”

綏遠一聽,覺著他這回答挺讓他滿意,“那成,搜吧。”

眼見著他帶來的人當真進府挨個房裡去搜人了,綏遠卻是隨意靠在一旁,饒有興致看著那些人對他府裡裡裡外外搜了個遍。

身旁做書童打扮的輝月瞧著那些在府裡橫行霸道的人很是憤怒,“什麼嘛,搜人就搜人,怎麼還翻箱倒櫃的!”

“就是!老頭子我藏了好些稀奇玩意兒,若是給我順走了,看我不打爆他們頭!”

身後做家丁打扮的東西北三人,老神在在操著雙手看戲,心中暗自計算著人頭,他們仨到時候一人二十個,指定能一個不落全給放倒了。

約莫一炷香功夫,搜尋的那隊侍衛垂頭喪氣回來稟報,“國公爺,人……沒搜到。”

“怎麼可能…”

那人可是重犯,更是與安王前後腳出的天牢,裡頭除了牆體破了洞,便無別的可疑之處,魯朔風幾乎可以斷定,那人的失蹤一定與安王有莫大的關係!

只是為何尋不到人?他很是費解。

“你們可檢視清楚了?當真沒見可疑人士?”

照理那人若逃獄,唯一藏身的可能便是安王府了,除此之外,何人有如此大的膽量,敢與他魯國公府過不去?

“再搜!務必將他找出來!”

他由不死心,命令手底下一眾侍衛再次進了安王府,又一次翻箱倒櫃後,依然一無所獲。

“怎麼樣,魯國公可有見著你要找的欽犯?”

“安王殿下看著倒似鬆了口氣的樣子,本官是否可以猜測,你已然提前將人轉移了?”

魯朔風眯著眼試探性看著倚在一旁頗為自在的綏遠,想起那日安王府小廝送來的那本冊子,心中恨意頓生,“那可是貪汙重犯,安王可不要一意孤行助紂為虐!”

綏遠迎著他極具威脅的目光坦然笑道:“既已搜查完畢,能走了嗎?你無憑無據就嚷著要搜府,本王大方放你進去搜了,如今一無所獲是意料之中,怎麼,欽犯沒抓到,又想倒打一耙到本王頭上,你這魯國公屬狗的不成,張口就亂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