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人看著可用,綏遠眸子一轉,心裡已然有了主意。

入夜,皇后宮裡進了賊,那賊別的不偷,偷了個人。

那皇后與自己親哥苟且,此等醜事必然遮掩得甚好,但是,貼身的侍女時常服侍在左右,不可能沒丁點兒發現。

要想查寧風吟,寧湘雲的血脈問題,必然得從皇后入手。於是,皇后身邊常年伺候的容嬤嬤,今兒個夜裡失蹤了。

安王府裡,綏遠十分悠閒,幾張桌椅,一盤棋子,他與老爺子在院中相對而坐。

棋過半局,輝月終是忍不住心中疑惑問了句,“你叫那司楊進宮作甚?”

綏遠淡定落下一子,看著院門目光幽幽:“他說了,人生如棋,我願為卒,永不後退。”

跟卒有什麼關係?輝月懵然,“說人話!”

“切~他不是說會武麼?本王正巧考驗一番,讓他進宮偷人了!”

這姑娘腦回路真夠長的,卒還能幹嘛?當然是衝鋒陷陣的。

不多時,司楊拎著個麻袋回來了。

綏遠一掃,眸子頃刻亮起,“這是得手了!”

棋子一丟,他操著雙手走了過去,司楊將那麻袋解開,裡頭那容嬤嬤正驚慌失措探出了頭,綏遠一瞧,嘿嘿笑開了。

他當真把人給偷來了!

遙遙衝司楊豎起大拇指,綏遠頗為讚賞對他道:“乾的不錯!本王決定,往後你便是我的貼身護衛了~”

“謝王爺!”

司楊滿臉欣喜,皇宮這一趟沒白去,終於讓安王認可了自己!

那容嬤嬤懵裡懵懂被人突然從宮裡擄了出來,這會兒麻袋一解,對著外頭幾人就罵罵咧咧。

“哪個挨千刀的敢將本嬤嬤綁了?!信不信回頭我讓皇后娘娘收拾你們!”

“喲~這會兒了還這麼中氣十足哪?在皇后收拾我之前,信不信本王先把你關進小黑屋?”

綏遠樂呵呵站在她旁邊,眯著雙桃花眼笑得春風滿面。

“安王殿下?!怎麼是你?你這孽障擄我作甚!”

一見身旁是綏遠,容嬤嬤頓時像炸了毛的老母雞,對他怒目而視。

而綏遠這會兒心情卻十分不美麗,“孽障…?哼…”

他在北疆的地位,悽慘到如此田地了麼?連個奴才也敢如此侮辱他?

“老子可從來沒對女人出過手的……”

“你想作何?!”

綏遠那拳頭冷不丁出現在她眼前晃悠,容嬤嬤嚥了咽口水,冷汗掉了一滴,“你可別亂來,老奴可是皇后娘娘的人!你敢對我動手?”

“你看我敢不敢。”

拳頭一捏,綏遠一拳已經直直衝容嬤嬤揮了過去,一聲慘叫過後,容嬤嬤鼻子塌了,嘴角滲著血,在綏遠笑得越發溫潤靠近她時,眼角終於止不住掛上了兩泡陳年老淚。

“嗚嗚嗚安王殿下饒命啊啊啊啊~~~~~是老奴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殿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這次吧~~~”

她忽然哭得無比悽慘,綏遠卻是萬分嫌棄了,“咋,這會兒知道喊殿下了?我還當你容嬤嬤是個什麼硬氣的貨色呢,一拳而已,這就受不了了?”

為了從她口裡撬出點兒東西來,他可提前準備了好些酷刑呢,現在看來,酷刑沒機會上場了,他綏遠往她跟前一站,就TM堪比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