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急事!”

這會兒綏遠終於知道那太監臉上的笑意為何假了,這分明就是牽強的笑,鐵定是知道里頭的情況了,在刻意打發他走!

眼見他還死死攔在殿門口,綏遠耐性用盡,直接扒拉開那太監,一腳踹上了殿門。

轟的一聲響後,皇帝老子的寢殿殿門大開,綏遠虎著臉衝進去抓姦了。

萬萬沒想到,裡頭是個這麼慘烈的情形,皇帝老子滿臉淫笑,龍床上一名女子披散著頭髮,渾身被扒得一絲不掛,雙手雙腳被粗繩牢牢綁在了床上,滿身的淤青和曖昧的痕跡。

綏遠略微一掃,心內震撼之時,一張俊臉隨著也迅速變紅。

非禮勿視!

他趕忙轉開眼,便見皇帝黑著臉怒瞪自己。

“逆子!你敢擅闖朕的寢殿!”

綏遠頓時尷尬,“兒臣是有急事。”

搞半天,皇帝老子在搞SM……

“兒臣告退!”

綏遠這會兒死的心都有了,一扭頭拔腿就走,卻不見床上那女子見了他滿目淚痕,雙手雙腳開始劇烈掙扎。

“不能走!你別走!救我!皇弟救我!!!”

女子聲淚俱下,在床上苦苦哀求,生生將綏遠離去的腳步止住了。

他沒聽錯的話,這女人在喊救命,喊的還是皇弟。

皇弟,普天之下叫過自己皇弟的人,有且僅有一個,昔日的北疆公主,寧湘雲!

意識到這點後,綏遠仿若遭了雷劈,他猛然轉回了身,看清了那女子的臉後,心裡開始由震驚到悲憤。

“父皇,那可是皇姐。”

“住口!你可是朕的獨子,哪裡來的皇姐!她是寧湘雲,皇后與魯國公生的孽種!”

皇帝怒目而視,綏遠卻忽的衝他笑得極具諷刺,“你瘋了不成?她是孽種也罷,你若一刀將她斬了我自無二話,可你如今在做什麼?!你將她囚禁在寢殿,當你的禁臠?她可喊了你十幾年的父皇!”

這種|豬狗不如的事這狗皇帝居然也乾的出來!

他與皇后可是夫妻,妻子所出,哪怕不是親生的,可輩分上,也是妥妥的晚輩!強姦自己曾經的女兒,他也不覺噁心?

顯然,北疆皇對此不以為意。

“那又如何?她母親敢背叛朕,如今她死了,母債子償,朕找寧湘雲討回來,有何不可!”

況且在他看來,寧湘雲也只不過是他的洩|欲工具罷了。

“朕能放下身段臨幸與她,那是她的福氣!偏這女人還一臉貞烈,死活不從,可真是不識抬舉!”

皇帝一臉怒意瞪著床上尚在苦苦掙扎的寧湘雲,絲毫不覺得自己此時這行為有多禽獸。

綏遠被他這滿不在意的樣氣得心肝生疼,這狗皇帝昏庸他老早就知道,可能幹出如此令人髮指的事他屬實沒料到。

瞥了眼床上正嚇得瑟瑟發抖的寧湘雲,綏遠心內無比抑鬱,方才無意間一掃,他瞥見那女人下體已然潰爛不堪,很明顯,這狗皇帝平日裡齷齪事沒少幹!將人折磨成這副模樣了,還不打算收手!

他到底碰上了個什麼奇葩人物!

抬手隨意在一旁撿起一件衣物將寧湘雲身子蓋住,順手幫她把手腳上的繩子解了。

身子一得自由,寧湘雲便如驚弓之鳥,身子哆嗦著縮成了一團。

這些日子被皇帝換著花樣凌辱,已然成了她一輩子的噩夢,她大好的年華,葬送在了這巍峨皇宮裡。

綏遠看著心內止不住悲涼,從腰間掏出枚出宮令牌,綏遠輕輕塞進她懷裡,“你如今自由了,快走吧,出宮去,有多遠走多遠!”

他不知道原本該在南陽為妃的寧湘云為何會出現在這裡,但他的良知告訴他,不能見死不救。

或許出了這皇宮她生死難測,可繼續留在這裡,她必然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