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月很是無辜,見他神色不愉,她下意識連說話聲音都弱了幾分,“我想著第一口該由你來吃的……再說了,我還放了糖的,這味道中合一下,該是不錯的。”

“你還放糖?!”

“放…放了的,手一抖,鹽多了些,我就,就加了一大勺糖……”

“……”

綏遠這會兒筷子緩緩放下,神色悠悠盯著那碟子青菜,又問:“為何…菜裡還有酒味?”

“啊?酒?那不能夠,我沒放酒。”

“你放了。”

“我真沒放。”

沒放?

他作死的又夾了一小片菜葉,入口那一瞬,酒味撲鼻,鹹中帶甜,辣中帶酸,酸裡還透著股燒酒子的味兒。

那味道……簡直了。

黑暗料理沒她的一席之地他不服。

“放辣放鹹放糖放醋我都忍了,你告訴我…青菜裡頭放酒,是個什麼做法?”

綏遠啞著喉十分凌亂瞪著那青菜,明明看著翠綠翠綠的,卻偏偏味道如此一言難盡。

賣相很好,味道奇葩,她到底怎麼做到的?

對於這點,輝月表示很無辜。

“我真沒放酒,我就加了點兒醋。”

“醋?我真是信了你的邪。”

綏遠顯然不信,三兩步衝進廚房,裡頭隨意一瞄,就瞥見了灶臺上正放著半瓶透明液體,瓶口是開著的,隔了幾步遠,依稀還能聞見一股子燒酒味。

顯然這瓶酒是剛用過的。

“這不就是二鍋頭的味兒麼,還敢說沒放酒!”

拎著那瓶子走近輝月,綏遠氣急敗壞,“你別告訴我,這瓶是醋?”

“難道不是醋嘛?”

“……”

醋你大爺啊醋!

“這明明是酒!”

“酒?!”

輝月姑娘嚇一跳,“我說麼,怎麼這醋如此嗆鼻。”

“你居然酒醋不分?!”

明明兩個東西味道相差如此大,這年頭居然有人將酒認成醋?

也是神了個奇。

“你這味覺,當真沒毛病?”

這時輝月扭捏了一陣,神色看著有些難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