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月姑娘興致勃勃入了廚房,裡頭一陣叮噹亂響之後,裊裊炊煙自屋頂緩緩升起,緊接著菜香自裡面飄出。

“嗯,這香味聞著清爽,那女人沒吹牛,手藝確是不錯!”

哪知道不到一會兒,那菜香卻是隱隱變了味兒,酸中帶點兒甜,甜中滲點兒辣,辣……辣眼睛了。

綏遠被那陣陣怪味嗆得直擰鼻涕,聞著聞著開始懵了圈,“這味道…多少帶點兒粗獷?”

這姑娘祖籍難不成是川渝的?口味頗重啊。

不過這味道,想來是地方特色,他還是能接受的。

原想著趁她忙活的時候自己再掙扎掙扎,偷摸溜走得了,這會兒他改主意了。

“咱是個見過大世面的人,酸辣白菜嘛,還是有幸吃過的。”

自從來到這裡,再沒吃過家鄉味道的菜色了,姑且留下嘗上一嘗。

半盞茶後,廚房裡的響動漸漸消停,輝月姑娘高高興興端著幾碟子菜出了廚房。

菜往桌上整整齊齊放好後,綏遠眼都看直了。

西紅柿炒蛋,酸辣白菜,酸辣土豆絲兒。

三個菜,一溜全素,卻是色香味俱全。

聞著倒是讓人食指大動啊!

“怎麼樣?看著可還行?這兒條件有限,只有素菜了,你將就將就?”

輝月姑娘趴桌上,給綏遠遞上了筷子,便忙催著他嚐嚐味道。

“嗯,賣相不錯,我試試~”

順手夾了離他最近的那疊酸辣白菜,一口下去,唇齒開始發麻……

這姑娘放了多少辣?

不過辣椒而已,小意思,他可是無辣不歡。

哪知道繼續嚼了幾口之後,綏遠臉綠了,捂著喉嚨趴一邊狂吐。

“你你你怎麼了?!喂喂,一口青菜而已,有這麼難吃嘛!”

輝月瞪著眼,虎著臉,極度鬱悶跟在一旁。

綏遠這會兒被那口青菜齁得夠嗆,啞著嗓子氣若游絲道:“水…快給口水喝!”

他差點兒被她那青菜齁死!

“哦哦哦,我去拿水,你等著!”

輝月手忙腳亂找水去,心裡鬱悶透了,她這廚藝明明連孃親都誇的,不至於這麼難吃吧?

不過須臾,水來了。

綏遠接過猛灌了一大口,這才稍微緩過來點兒,便悠悠朝輝月問了句,“這年頭的鹽巴是不要錢麼?”

“?”

輝月被他問得猝不及防,啥意思?

“鹽巴自然是要銀錢的。”

“要錢你還不要命的放!這菜你自己沒嘗過?”

有多鹹她自己心裡沒點十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