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不會……是想拿我實驗這蠱怎麼去除後遺症的吧?”

不怪她如此想,骨婆說的蠱,同柳氏蠱術一樣邪性。

只不過,一個是能控制人,一個是能……

等等,她怎麼覺著,骨婆說的這蠱……和“長生”有點像呢?

陸容倏地問:“你這蠱……有沒有給過別人?”

骨婆道:“數十年前,有個年輕人找到過我,聽說我在原先的苗寨蠱術厲害,向我求學過。那時我覺著他很像我死去的兒子,便教了他。但他其實已學有其他蠱術,對蠱道頗為了解。”

“那後來呢?”

骨婆沉默了下,道:“二十多年前,我又遇到了年輕孩子。我發現他中了蠱,身上的蠱即可以讓他保持樣貌不變,卻又無窮無盡,控制著他受盡痛苦。”

陸容明白了,“先前你教的那人,把你教的蠱術,同自己會的蠱術結合到一起。想讓自己長長久久的活下去,卻沒想到,還是不行。”

骨婆點了點頭。

又道:“我發現,結合後養出的蠱,輕易不能用在人身上。一則,養蠱費時費力,也基本不可能有人承受的了蠱蟲帶來的負擔;二則,就算有個萬里挑一的人撐下來了,控制蠱蟲也極難,一不小心,就會變成失去人性、只知屠戮的蠱王,帶來災禍。”

“但你說的那個年輕孩子,不是撐下來了嗎?他後來怎麼樣了?”

“我收他為徒,勉強想出法子他控制住了蠱蟲。然而,這只是杯水車薪,蠱蟲被壓抑的越狠,將來反噬的就越嚴重。後來有一天,他來找我。說他果然失控了,殺了好些人。好在,他遇到了一個人,不知用什麼法子幫了他,讓他得以再度控制住蠱蟲。從那以後,他跟我一樣深居簡出。”骨婆說。

陸容聽完,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麼。

想了想,陸容最後問道:“你這蠱術不俗,以前是同誰學的?怎麼沒聽過你的名字?”

“很正常。”

骨婆解釋道:“我祖上就是西南十萬大山的人,遭難時曾被一人救下,得其蠱術相授。但那恩人有訓,我祖代後輩,不得張揚名顯,也少叫人知道我們會的蠱術,祖輩皆聽之。到了我這裡,我兒子死的太早,我很想多留他幾年,才開始研究祖輩留下的蠱術。”

陸容頓時警惕:“既然如此隱秘,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該不會真的想拿我試蠱,讓我死前死個明白吧?我告訴你,你最好打消這個念頭,我還不想對老人家出手。”

骨婆笑了起來,“你怎麼會這樣想呢?我沒有這個打算。”

“那你要幹什麼?”

骨婆說道:“經過這些年來的研究,我養出的蠱,除了是以人的生命力為生,已經沒什麼後遺症了。也不會痛苦。此蠱不宜多,所以我只留了兩個。”

“兩個?”

“嗯,給你。”

陸容遲鈍的反應了會兒,不由往後退了退。

“給我幹什麼?我又不需要用這個。”

別是嘴上說給她,背地裡還是想拿她試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