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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擅闖皇宮?

侍衛神色驟變,再次加快了腳步,領著一眾手下朝著宮外衝去。

還沒等他們到宮門外,才剛穿過一道宮門,就看見了那群膽敢擅闖皇宮的狂徒。

領頭的乃是一個穿著大紅色僧袍、赤裸著半個肩膀、像武將勝過僧人的和尚,他右手擎著一個禪杖,左手拿著一個金缽,瞪著一雙眼睛,如金剛威嚴肅穆,又帶著一往無前的決絕。

在他身後,跟著一個身穿淡青色僧袍、五官俊秀異常的小和尚,看上去十七八歲,年紀不大,但那雙烏黑明亮透著興奮和唯恐天下不亂的眼睛,尤其引人注意。

再往後,人員的成分就更加複雜,有一身黑色紗裙、打扮豔麗的俏婦人,有兩個五大三粗、渾身滾圓黝黑的大漢,甚至還有一對看上去六七十歲的老夫妻,牽著一個七八歲大的小姑娘。

相比起大和尚的一往無前和小和尚的興奮,後面這些人要正常的多,一個個目光閃爍,神情中透著忐忑不安

更讓他無法理解的是,在這群人身邊明明圍了至少上千計程車兵,但這些士兵一個個面色惶恐,只在那兒色厲內荏的進行著威脅,每一個敢上前的。

這造成的結果就是,他們一大群人反倒是被這區區幾人逼的連連後退。

“沈康!你在做什麼呢!”

侍衛統領有些生氣了,叫道:“還不快點將他們拿下!若是驚擾了陛下,你有幾顆腦袋夠砍!”

“你懂個屁!”沈康氣急敗壞回罵了一句,但也知道侍衛統領說的是實話,當下就吩咐已經準備就緒的弓箭手們:“給我射!”

侍衛統領:“???”就這麼老的老小的小,有戰鬥力的最多不過三五人,你至於用弓箭嗎?

但很快,他就知道為什麼了。

嗖!嗖!嗖!嗖!

無數箭矢沖天而起,帶著一道道寒芒,發出陣陣破空聲,又如同暴雨一般,落了下來。

如此情形,別說是三五個人了,就算是來上一兩百個,也會瞬間被射成馬蜂窩。

但就在這時,那大和尚忽然騰空飛起,將僧袖一甩,竟是將漫天箭矢全部捲了進去,又隨手一甩,箭矢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倒飛了回去。

眾士兵嚇得面色大變,倉皇躲閃,但根本來之不及,直接被這箭矢射倒了一大片,哀嚎之聲不斷響起。

但,嚎著嚎著,他們就察覺到有些不對——

我們怎麼還沒死?

他們被箭矢射中的地方很疼,但也就是很疼而已,不僅沒有流血,甚至這疼痛感還在不斷減弱。

士兵們低頭看去,這才發現那箭矢赫然沒有了箭頭,射向他們的只是一根根木棍。

眾士兵面面相覷,神情中滿是震驚難以置信。

撲通!

不知哪個士兵先跪了下來,其他士兵也跟著紛紛跪倒在地,用力磕起了頭:“聖僧慈悲!聖僧慈悲!”

“起來!都給我起來!”沈康回過神來,厲聲叫道:“他是什麼狗屁的聖僧!真正的聖僧是國師,他們就在皇宮裡面!這不過是妖法而已!你們再不起來,等國師收了這妖孽,陛下也不會繞過你們的!”

但,任他如何踢打叫喊,都沒有一個士兵理會他的,只跪在那裡,不斷磕著頭。

“妖僧,你還不快點收起你的妖法,否則等國師……”沈康話未說完,便見那大和尚冷冷望了過來。

只一眼,就嚇得他臉色煞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滿肚子的話,再說不出一個字。

倒是那侍衛統帥見多識廣,哪怕見此情況,也還有幾分餘勇,上前問道:“大和尚,你是何人?為何要擅闖皇宮?剛剛的登聞鼓,可是你敲響的?”

“貧僧法海。剛剛那登聞鼓正是我敲響的。”法海點了點頭,說道:“貧僧聽聞只要敲響了登聞鼓,無論何時,無論是何人,皇帝都必須上朝接見,為何貧僧敲了這麼長時間,都不見皇帝出來?”

“放肆!”侍衛統領見法海這般彬彬有禮,膽子又大了幾分,說道:“陛下乃是一國之君,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緊接著,又放緩了語氣,說道:“陛下如今正在宮中與國師們商議如何應對雪……”

“你這廝還敢誆騙我!”法海厲聲打斷了他的話,嘛道:“那無道昏君明明是在宮中飲酒作樂,哪裡是在商議國事?至於你說的那幾個國師……哼,不過是一群禍國妖孽,貧僧這就讓他們現出原形!“

說罷,法海一躍騰空而起,朝著極樂殿飛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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