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臨風似乎明白了什麼,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把想到的用筆寫下來,咱們碰一碰。”

鬱雲盛狡黠的挑眉,與沈晏會心一笑。

三人同時攤開掌心,凌屹恍覺他們暗指的是誰。

“王爺,賴璽雖然臥病在床,但都是皮外傷,加上他皮糙肉厚,用不了多久就能痊癒。”凌屹還是沒明白。

“要是他受了驚嚇,病情反覆一直不好,賴洪海一定會廣招天下名醫。到時候……”

鬱雲盛剛說到一半,凌屹就眉心緊鎖:“你讓咱們王爺撿漏?萬一魚龍混雜,被坑的還是咱們自己人!”

“只要咱們請的神醫混進京城,再找個名頭混入王府不就成了?”鬱雲盛胸有成竹。

凌屹還是覺得不靠譜:“你怎麼肯定混進來的神醫一定能解王妃的毒呢?”

“這就要靠你了呀!”沈晏給他倒了杯茶。

見他還是似懂非懂,沈晏緩緩解釋:“所謂高手在民間,而你見多識廣,肯定認識不少好大夫。”

“我要是認識好大夫還能不說嗎?”凌屹悶悶的嘆氣。

見他也一籌莫展,鬱雲盛和沈晏也都蔫兒了。

季臨風卻認定還有希望:“事到如今,死馬只能當活馬醫了。何況,即便找不到大夫,讓賴璽臥床不起,也能消本王心頭之恨!”

“要是沒有他, 本王的金甲衛士也不會被抽調走,本王恨不能把他剝皮抽筋!”

金甲衛士要被抽調走!?

鬱雲盛、沈晏和凌屹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狗皇帝召您進宮就是為了這個?”

季臨風鬱悶的嘆了口氣,把宮裡發生的事大致說了一下。

只聽著,鬱雲盛和沈晏就膽戰心驚,而他家王爺能全身而退全靠斷尾自保,季灝這個皇帝真的太狗了!

“連先皇御賜的侍衛都要搶走,只怕狗皇帝對您起了殺心啊!”沈晏一臉擔憂。

季臨風卻沒所謂的擺擺手:“從小,他就看本王不順眼,可本王還不是活得好好的?只要還有命在,就有希望。”

“季灝作惡多端,早晚會遭報應的!”鬱雲盛恨的牙癢癢。

要不是怕給季臨風惹麻煩,他會扎個小人,寫上季灝的生辰八字,每天把他的腦袋擰下來,裝上再擰下來……

凌屹決定挑幾個得利的屬下保護季臨風。

天色擦黑,凌屹、沈晏和鬱雲盛各自去辦事,季臨風擔心蕭墨尋,便趕回了主院。

僕從端出一盆盆血水,而孟孑邊走邊擦汗,可見蕭墨尋的傷勢多兇險。

看到季臨風,孟孑忙行禮:“王爺,今夜還需小心照看。如果側妃起高熱,微臣立刻來為側妃行針。”

“有勞。”

季臨風抬腳進屋,殊不知孟孑回望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可一想到蕭墨尋的手段,他便渾身發冷。盼只盼,那個活閻王不會對王爺不利!

一個時辰前,孟孑預備給蕭墨尋剔除腐敗的皮肉。

他把刀具放進燒酒中浸泡,剛解開蕭墨尋的衣服,他的手腕便被一直強有力的手攥住。

他想掙脫,怎奈對方的手勁太大,他非但沒甩掉那隻手,還被拽的身體前傾,幾乎趴在蕭墨尋身上。

抬眼對上蕭墨尋吃人的目光,孟孑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側妃,您醒了。”

“你想對我做什麼?”他的手慢慢收緊。

孟孑疼的直冒冷汗:“回稟側妃,您後腰傷口惡化,需要剃除腐肉,上藥、行針後方可緩解。任由傷勢惡化,潰爛的面積會越來越大。”

“傷口已經癒合多日,為何會突然惡化?是不是你在我的藥裡動了手腳?”蕭墨尋狠盯著他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