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妃這麼著急走,莫不是心虛,不敢跟我妹妹對質?”李氏咄咄逼人。

蕭墨尋卻冷斥一聲:“田管家說的還不夠清楚?”

“既然各執一詞,那就請側妃稍坐,等我家老爺回來,自有公論!”李氏見壓不住蕭墨尋,便搬出了黃敬。

讓他走等於承認黃敬的妾室故意陷害蕭墨尋,他們一家以後怎麼抬得起頭來?

“你也配!”蕭墨尋聲音不高,但擲地有聲。

每一個字都像大耳瓜子抽在李氏臉上,讓她惱羞成怒:“我是誥命夫人,側妃不要欺人太甚!”

蕭墨尋薄唇勾起,蔑視不屑掩藏。

李氏氣的啞口無言,卻聽田富冷冷道:“如果黃夫人和黃大人非要處置側妃,奴才就只有把您這位妹妹帶回王府,聽憑王爺發落了。”

“你敢?”李氏感到了深深的冒犯。

可她還沒把面子找回來,身後傳來清冷如水的嗓音:“帶回王府做什麼?你個狗奴才不嫌麻煩,本王嫌髒!”

眾人循聲回頭看,只見衣袂翻飛,銀色的紋路和鑲嵌的寶石在日光下泛起耀眼的光澤。

而來人裹著銀灰色披風,頭戴和田玉冠,彰顯出他貴重的身份。

“奴才見過王爺!”田富和吉祥要跪地行禮。

季臨風卻擺擺手,淡淡掃了蕭墨尋一眼,便指指跪在地上的落湯雞:“亂棍打死。”

蕭墨尋低頭整理袖口,眼底閃過一抹淺笑。

而季臨風的話讓女眷們花容失色,她們早就聽說安王殺人不眨眼,卻沒想到他敢在別人的府邸殺人。

而楊氏嚇癱了,手腳並用的爬到李氏面前,抓著她的裙襬苦苦哀求:“姐姐救我,姐姐,妹妹才是被輕薄的,求姐姐給妹妹做主。”

關係到黃府的面子,李氏規規矩矩的向季臨風行禮:“安王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見您風塵僕僕,不如坐下來喝杯熱茶,把事情搞清楚再做定論?畢竟,這裡不是安王府,您在這兒喊打喊打不合適。”

“我信我的人。”季臨風懶得跟她廢話。

他輕輕揮手,金甲衛士便湧進來,把黃府的家丁驅趕進角落。

誰都知道金甲衛士是先皇御賜,當今皇上都使喚不動,李氏只能乾瞪眼。

“動手!”

季臨風一聲令下,金甲衛士便扭著楊氏的胳膊,把人拖進院子。

“安王殿下,這裡是黃府……”李氏抬高聲音阻攔。

季臨風瞥了她一眼,便打了個哈欠:“弄死個把人都磨磨蹭蹭,都沒吃飯嗎?”

金甲衛士掄起棍子落下,無聲無息。

看上去並不很疼,可只打了兩下,楊氏就開始鬼叫:“安王殿下饒命……饒命啊!奴家,奴家有話要說。”

季臨風擺擺手,金甲衛士立刻停手。

“側妃沒有輕薄我,是我覺得側妃生的好看,想要親近。”楊氏越說聲音越低。

李氏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暗罵她是個沒骨氣的東西,不過好歹沒把黃敬供出來。

而季臨風嘴角勾起陰鷙的冷笑:“把本王當傻子,罪加一等!打!”

棍子再次無聲無息的落下,楊氏很快就臉色煞白,叫聲越來越悽慘,越來越微弱。

最後,她腦袋耷拉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就沒氣兒了。

金甲衛士試試鼻息,朝季臨風一拱手:“王爺,人死了。”

季臨風抻了個懶腰,看向李氏。

他臉上掛著冰冷的壞笑,李心頭一涼。

他都把人打死了,還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