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尋輕輕一推,秤桿便直直刺向他的左眼。

季臨風倒退了好幾步才站穩,剛剛要是被刺中,他非瞎了不可!

蕭墨尋的脾氣還是這麼臭!

“敢動手?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當本王是吃素的!來人……”季臨風氣的臉色發青,冷淡的臉色越發陰沉。

一個賊眉鼠眼的中年太監快步走到跟前:“不知王爺有何吩咐?”

齊貴,皇宮總管太監,他皇兄季灝的狗腿子。

他表面上為季臨風操持婚事,實際上是來替皇帝盯梢的。

見他眼神不停掃向蕭墨尋,季臨風把酒杯摔在他面前:“王府的人都死絕了?”

“王爺,大婚之夜,您發這麼大火,是不是側妃伺候的不好,奴才這就替您教訓他!”

季灝撮合他和蕭墨尋,目的是讓他倆窩裡鬥,兩個都死了才好呢!

可齊貴這個狗奴才敢火上澆油,給他臉了!

“當年母妃寢殿走水,多虧齊總管搭救,本王才保下性命,你的恩情本王沒齒難忘。”

那年,他跟貼身太監田富偷跑出宮逛燈會,半夜才回來。

他親眼看到齊貴慌慌張張從著火的寢殿跑出來,沒過多久他就成了總管太監,不想也知道那晚他做了什麼。

“但你爬的再高也是個奴才!本王的家事輪的到你指手畫腳?皇兄讓你來幫忙,你卻來過主子的癮,要不本王把位子讓給你?”

齊貴跪下就磕頭:“王爺息怒,老奴怕您受委屈,求您饒了老奴!”

處置他?季臨風怕髒了自己的手!

“宮門就要下鑰了,你還不滾,等本王請你吃宵夜嗎?”季臨風話音未落,一個酒杯便砸中貴額頭。

額頭被砸了個包,齊貴連滾帶爬的走了。

前陣子,季臨風生了場大病,皇帝讓快死的蕭墨尋沖喜,倒要看看他這個病秧子能撐多久!

礙眼的人走了,季臨風才鬆了口氣。

上輩子,季灝就步步緊逼,季臨風差點兒死在他手裡。直到季灝暴斃,他才有出頭之日。

只要耗死季灝,他還可以做攝政王。但在那之前,他得做兩件事。

第一件是幫蕭墨尋事業回春。

他父親死後,叔父繼位,他依然忠心耿耿駐守南境。

這輩子,只要他成為蕭墨尋的助力,以他講義氣的性格,他絕不會報復季臨風。

等完成第二件事,季臨風就可以愉快的享受人生了!

他嘴角上揚,渾然不覺蕭墨尋在盯著他。

據說,安王的母親容貌妖冶,迷得老皇帝死在石榴裙下。

老皇帝死後沒多久,他母親住處失火,燒的屍骨無存。從那之後,安王性情大變,以殺人為樂。

可他一雙桃花眼澄澈見底,眼角處一點硃砂痣,笑起來像只小狐狸,加上他骨骼纖細,毫無殺傷力。

他看著很兇,卻趕走了皇帝派來盯梢的太監,沒讓蕭墨尋被磋磨。

安王與傳聞中的大不相同,到底哪個才是他的真面目?

而季臨風不停向外張望,似乎在等人,這麼晚了誰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