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八章(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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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小寶笑道:「喂,兩二位,我師侄請你們不要性急,慢慢的發招就是。」
澄觀道:「正是,我腦子不大靈活,一時半會兒之間,可想不出這麼多的破法招式?!」
綠衫女郎恨極了韋小寶,幾刀沒有砍中澄觀,便又揮刀向韋小寶砍來。
澄觀伸手擋住,說道:「這位女施主,我師叔沒學過你這路刀的破法,現下不必砍他,等他學會之後,識了抵擋之法,那時再砍他不遲。
唉,我這些法子委實不行。師叔,你現在不忙著記住它們,我這些法子都是些不管用的,回頭咱們再慢慢琢磨。」
他口中不停,雙手忽抓手拿,忽點忽打,將二女纏得緊緊的,綠衫女郎去殺韋小寶,卻哪裡能夠?
韋小寶眼見已無兇險,笑嘻嘻的倚樹觀戰,一雙眼不住在綠衫女郎臉上、身上、手上、腳手轉來轉去,飽餐秀色,樂也無窮。
綠衫女郎不見韋小寶,只道他已經逃走,回頭找尋,見他一雙眼正盯住自己,臉一紅,再也顧不澄觀,轉身舉刀,向他奔去。
哪知澄觀正出指向她脅下點來,這一指故意點得甚慢,她原可避開,但一分心要去殺人,脅下立時中指,一聲嚶嚀,摔倒在地。
澄觀忙道:「哎喲,對不住。老僧這招「笑指天南」,指力使得並不厲害,女施主只須用五虎斷門刀中的一招「惡虎攔路」,斜刀一封,便可擋開了。
這一招女施主雖未使過,但那位穿藍衫的女施主卻使過的,老僧心想女施主一定也會使,哪知道……唉,得罪,得罪。」
藍衫女郎怒極,鋼刀橫砍直削,勢道凌厲,可是她武功和澄觀相差實在太遠,連他僧袍衣角也帶不上半點。
澄觀嘴裡囉嗦不斷,心中只記憶著她的招數,他當場也想不出什麼簡單的破法招式,只好先記明瞭刀法招數,此後再一招招的細加參詳。
韋小寶走到綠衫女郎身前,讚道:「這樣美貌的小美人兒,普天下也只有你一個了,嘖嘖嘖!真是瞧得我魂飛天外。」
韋小寶伸出手去,在她臉上輕輕摸了一把。那女郎驚怒交迸,一口氣轉不過來,登時暈去。
韋小寶一驚,倒也不敢再肆意輕薄,站直身子,叫道:「澄觀師侄,你把這位女施主也點倒了,請她把各種招數慢慢說將出來,免傷和氣。」
澄觀遲疑道:「這個不太好罷?」
韋小寶道:「現下這樣動手動腳,太不雅觀,還是請她口說,較為斯文大方。」
澄觀喜道:「師叔說得是。動手動腳,不是「正行」之道。」
藍衫女郎知道只要這老和尚全力施為,自己擋不住他一招半式,眼下師妹被擒,自己如也落入其手,無人去報訊求救,當即向後躍開。中文網
藍衫女孩兒叫道:「你們要是傷我師妹一根毛髮,把你們少林寺燒成白地。」
澄觀一怔,道:「我們怎敢傷了這位女施主?不過要是她自己落下一根頭髮,難道你也要放火燒寺?」
藍衫女郎奔出幾步,回頭罵道:「老賊禿油嘴滑舌,小賊禿……」她本想說「Yin邪好色」,但這四字不便出口,一頓足,竄入林中。
韋小寶眼見綠衫女郎橫臥於地,綠茵上一張白玉般的嬌臉,一雙白玉手般的纖手,就似翡翠座上一尊白玉觀音的睡像一般,不由得看得痴了。
澄觀道:「女施主,你師姊走了。你也快快去罷,可別掉了一根頭髮,你師姐來燒我們寺廟。」
韋小寶心想:「良機莫失。這小美人兒既落入我手,說什麼也不能放她走了。」
韋小寶雙手合十說道:「我佛保佑,澄觀師侄,我佛要你光大少林武學,維護本派千餘年威名,你真是
本派的第一大功臣。」
澄觀驚訝的問道:「師叔何出此言?」
韋小寶道:「咱們正在煩惱,不知兩位女施主更有什麼招數。幸蒙我佛垂憐,派遣這位女施主光臨本寺,讓她一一施展。」
說著韋小寶俯身抱起那女郎,說道:「回去罷。」
澄觀愕然不解,只覺此事大大的不對,但錯在何處,卻又說不上來,過了一會,才道:「師叔,我們請這女施主入寺,好像不合規矩。」
韋小寶道:「什麼不合規矩?她到過少林寺沒有?方丈和戒律院首座都說沒什麼不對,自然是合規矩了,是不是?」
他問一句,澄觀點一下頭,只覺他每一句話都是無可辯駁。
眼見小師叔脫下身上僧袍,罩在那女郎身上,抱了她從側門進寺,只得跟在後面,臉上一片迷惘,腦中一片混亂。
韋小寶心裡卻是怦怦大跳,雖然這女郎自頭至足,都被僧袍罩住,沒絲毫顯露在外,但若給寺中僧侶見到,總是不免起疑。
他溫香軟玉,抱個滿懷,內心卻只有害怕,幸好般若堂是後寺僻靜之處,他快步疾趨,沒撞到其他僧人。
進堂之時,堂中執事僧見師叔駕到,首座隨在其後,便都恭恭敬敬的讓在一邊。
進了澄觀的禪房,那女郎兀自未醒,韋小寶將她放在榻上,滿手都是冷汗,雙掌在腿側一擦,吁了口長氣,笑道:「行啦。」
澄觀問道:「咱們請這位……這位女施主住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