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二嬸的話可說到了喬閔修的心坎裡。

他眯了眯眼睛,抿唇一笑,似是對國子監名額一事勢在必得。

“既然如此,明日我們便上親自去一趟大房,讓喬清月交出名額!”喬二叔眼底發狠,今日被喬清月如此栽了一頭,這筆賬他絕不會就此罷休!

等拿到了國子監名額,用個三五年時間,修兒必定能在仕途上取得成就,到時候別說喬清月那個小賤胚子了,就連今日得罪他的秦楚翠玉也不敢在他面前造次!

如此想著,喬二叔彷彿已經看見了未來美好光景,面上的怒意皆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陰謀即將得逞的意味。

喬閔修卻出言打斷,“不可!”

“為何?”喬二嬸將目光落在自己兒子身上,道出心中疑惑。

喬二叔的法子她很認可,難道修兒還有什麼更好的法子?

喬閔修掃了一眼喬二嬸和喬二叔,眼底多少添了些鄙夷,但仍是耐著性子說,“我們明裡暗裡給喬清月使了這麼多絆子,恐怕她不會輕易交出名額。但喬清月心腸軟,明日只要我們帶些禮品再說些好話,想必她才會鬆口。”

“況且喬清月也不是傻子,她一個女兒身自然用不了那名額,眼看名額就要過期了,若是給了我,日後她定然有求我的地方,這一層她喬清月不會想不到。”

喬二嬸與喬二叔眼睛皆一亮,還是喬二嬸先反應過來,抓起喬閔修的手誇讚道:“果然還是我兒有決策!”

商量好了結果,幾人便沉沉睡去了,只等明日鐵定的結果。

他們十分肯定喬清月一定會將名額給修兒。

雖說喬清月聰慧無比,既製出了銅匱又製出了製衣機,但畢竟是個女兒家,國子監斷不會收一名女子。

他們修兒天賦異稟,待他進入國子監定能扶雲直上,做個宰甫大相公,到時候喬清月那小賤胚子還不是隻有求著他們的份兒?

哪裡還敢像今日這般囂張?

另一邊的醉仙樓也頗為有趣。

付思柔離開後,秦楚翠玉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待到付思柔的閨房門前,秦楚翠玉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倒是付思柔停了下來。

她緊繃著臉,嘴巴抿成一根細線,臉色不是很好。

“還請主子留步,這是屬下的閨房。”付思柔冷著聲音,脊樑挺直。

冷冽的寒意襲來,秦楚翠玉忽然紅了眼,也不知是酒勁又上頭了還是苦於付思柔竟對他這般冷漠無情。

“紅……”秦楚翠玉剛張口,似是想到了什麼,連忙改口,“思柔,你莫要再生我氣了好不好?”

仔細一聽,竟能發覺男人的聲線竟帶了些商量意味和……委屈。

付思柔心下漏了一拍,皺了皺眉,“主子,屬下怎會生你氣,天色不早了,還望主子早點回去休息。”

拒絕意味十足。

付思柔忍著心頭的刺痛,蹙眉開了房門。

只是還未關上房門,卻被人硬生生從外面抵住了。

秦楚翠玉死死撐著門,蒼白的面上憋了些紅暈,他一改以前高高在上的態度,變得委曲求全。

“思柔,我真的知錯了,你莫要如此對我,我的心都快疼死了。”秦楚翠玉原本喝了酒的聲音就有些沙啞,如今添了些撒嬌意味,讓付思柔心下莫名一慌。

隨即,秦楚翠玉趁著這個空擋,輕巧的側身進來。

兩人靠的極近,付思柔甚至能聞見秦楚翠玉身上好聞的檀香味。

她一顆心跳的飛快,面色也爬上了一抹幾不可見的紅暈。

下意識想後退一步,卻被男人阻斷了去路,秦楚翠玉長臂一伸,便將小女人全都圈進了懷裡。

“不許跑。”一口濁氣隨著溫熱的酒氣噴灑在付思柔臉上,付思柔如觸電一般,全身猛然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