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點兒勸解的話,他又嘴笨,說不來。

“顧問,趙政委是俺救命恩人,您對俺也有大恩,本來事情也不該俺來評判。

可俺也不能看著你們兩個受傷,萬一真要打起來,那俺只能拉架了。”

大概在魏和尚的眼裡,兩個人起矛盾了,言語互罵完了,就要訴諸於武力。

呃……袁朗聽了頗感無語,難道自己和趙剛看上去會像是打架的人嗎?

太低俗了,也把他們看扁了。

君子動口不動手,文化人就是罵人,也不能一口一個他孃的。

得有文化人罵人的方式——罵人不吐髒字兒。

“別操心,跟你沒關係,我跟趙剛都是文化人,也不可能打架。”袁朗安撫了魏大勇,揮舞鞭子驅趕馬加快速度。

“快走,我在遼縣買了十箱的汾酒,回去請你喝酒。”

“那感情好!”和尚一聽有酒喝,別的事就拋之腦後了,揮舞著鞭子:“駕!”

二馬加速疾馳,在道路上掀起一陣煙塵。

一個半小時後,就到了新二團的駐地。

魏和尚催促道:“快快快,找酒!”

他這個酒肉和尚,酒癮不小。

平常就偷著喝袁朗的酒,今天有光明正大的機會,哪還肯放過。

一定要喝個夠啊!

袁朗住了一個單間,一張床一張桌子一個椅子,跟其他人一樣簡陋。

唯一的區別,就是靠牆的地方堆了不少收集來的寶貝,還有數量眾多的罐頭和汾酒。

袁朗進屋拿酒,一看不對呀,怎麼剩下了九箱,少了一箱酒。

“和尚,是不是你偷我酒了,要不怎麼少了一箱酒?”

“你咋冤枉俺,俺要是偷,也就一瓶一瓶的偷。顧問你不是想賴賬吧?”和尚倍兒感冤枉。

在出發的前一天晚上,他確實偷了一瓶汾酒。一箱一箱的往自己屋子裡搬,他確實沒那膽兒。

再說也用不著啊。

“壞了,肯定是老李乾的,我去找他算賬。”袁朗氣沖沖的走了。

太過分了,一箱一箱搬他的酒。你當他把這些酒弄回來容易嘛!

和尚眨了眨眼,對著走出院外的袁朗喊:“那俺一個人先喝上了。”

他也不客氣,把小酒倒上,開上兩個美國罐頭,就在屋裡喝上了。

再說袁朗氣沖沖的走進團部大院,直奔李雲龍那屋。

一進門,便看到滿桌子的狼藉,李雲龍和趙剛倆人喝的醉眼朦朧。

兩個空酒瓶子就擺在桌上,偷酒的罪證。

“哎喲,咱們趙政委不是滴酒不沾嗎?怎麼也喝得醉醺醺的。”

“老李,你可不地道啊!請趙政委喝酒不叫我。早說啊,我必須得敬他兩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