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太妃惶恐不已,一張小臉煞白,“臣妾的確沒收到兄長的來信,臣妾不敢欺瞞,請太后娘娘明察。”

“放心吧,本宮不是懷疑你。本宮是在懷疑你那個老奸巨猾的兄長,他到底在耍什麼花招。若是他妄想擁兵自重,就是做夢。,待到朝廷大軍一到,即刻間,他和他的黨羽就將灰飛煙滅!”

袁太妃嚇得瑟瑟發抖,“請太后娘娘饒命!或許是路上耽誤了,兄長的信件才遲遲未到。臣妾相信,兄長他一定不會做糊塗事,他一定會聽衝擊感朝廷的調遣。”

“是嗎?”

“一定會聽從朝廷的調遣。”

“他憑什麼聽從朝廷的調遣?”張太后嗤笑一聲,“就憑你嗎?你未免太高看了自己。”

袁太妃被堵得說不出話來,太難過了。

她想辯解,語言卻顯得那樣的蒼白無力。是啊,兄長在外領兵,若是真起了擁兵自重的想法,何需在意她。兄長自會娶妻生子,她真的沒那麼緊要。

尤其是在先帝去世後,她越發顯得無足輕重。

此時,宮人從外面小跑進來,來到張太后耳邊嘀咕了幾句話。

張太后挑眉,揮揮手打發了宮人。

她對袁太妃說道:“本宮剛得到訊息,淮北鹽丁發生暴亂,袁友仁的狗腿子崔大器被亂棍打死。崔大器你應該不陌生,專門負責催繳鹽稅,購買糧草運送到南詔。

眼下,他被人亂棍打死,這可是天大的事情。這意味著,朝臣對袁友仁的反攻倒算開始了。你,必定會受到牽連。事到如今,你還要瞞著本宮嗎?”

“臣妾不敢說謊,臣妾是真的沒有收到兄長的信件。”

張太后笑了,“本宮信你,也希望你能說實話。袁友仁同你聯絡,都是透過誰。別告訴本宮裡不知道,你和你兄長溝通,必定有心腹之人從中溝通。此人是誰?本宮有話要問他。”

袁太妃渾身一哆嗦,“臣妾,臣妾……”

“事到如今,你還不說實話嗎?本宮不妨告訴你,這一回你若是選擇錯誤,你和你的兩個孩子都休想活命。”

“臣妾,臣妾,哇……”

袁太妃經受不住壓力,伏地嚎啕大哭。

等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時候,張太后繼續追問。

最終,袁太妃不堪壓力,交代了覃公公。

交代了就好!

張太后一揮手,自有人去將覃公公請來說話。

袁太妃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跌坐在一旁,滿臉淚痕。

袁友仁的態度至關重要,開成帝劉珩不希望在這個時候起兵事,浪費兵力和錢財。這對他的名聲也不好。

剛一登基,兵馬大元帥就起兵造反了,這事說出去,開成帝劉珩面上無光啊!

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德不配位,袁友仁是在反他。

因此,開成帝劉珩希望能和平處理南詔的兵馬,舅舅張培申能夠順利接下南詔的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