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陛下三思!”眾臣齊聲說道。

元康帝壓下怒火,“依著諸位愛卿的意思,要啟用南邊的兵力。朕問一句,何人能為帥,何人能為將。朕不記得南邊駐紮著什麼名將,還請諸位愛卿為朕解惑。”

眾臣面面相覷,彼此之間打著眉眼官司。

南邊駐守的將領,這個,這個……

但凡靠著戰功混出頭的人,基本都調到了京城,亦或是西北邊關,這才是油水豐厚的地方,每年兵部撥款遠勝南邊。

長年累月下來,就造成了名將都雲集在北邊邊關,亦或是得了爵位在京城過著富貴日子。此消彼長,南邊基本上就不存在所謂的名將。

好幾十年南邊沒打過仗了,當年在南詔打仗的那批人早就死光了。他們的後輩……不值一提。

“還請陛下給點時間,臣等一一篩選。”

“哦,南邊竟然沒有一個能讓諸位愛卿脫口而出能託付重擔的將領。”元康帝似笑非笑,驀地變了臉色,怒斥道:“一群廢物!”

“陛下息怒!”

“朕無法息怒!朝廷高官厚祿養著你們,如今戰事一起,一個個竟然推三阻四。怎麼著,都怕死嗎?當兵的竟然怕死,依著朕看,別當兵了。朝廷不需要一群廢物勳貴武將。”

這話有失偏頗啊!

前年才打贏了戎狄,陛下這就忘了嗎?

若是北方邊關告急,不用說,在場所有勳貴武將都會主動請命。

南詔不一樣啊,那等兇惡的地方,武宗徵南詔那會可是死了十來個統兵大將。這才有了將領墳場的‘美譽’!

“陛下,臣願為陛下分憂,統兵作戰!”

誰誰誰?

究竟是誰不要命,竟然主動請纓前往南詔。

什麼什麼?

竟然是袁友仁。

怎麼會是袁友仁?

元康帝大喜過望,“哈哈哈……還是袁愛卿忠心耿耿,願意為朕分憂。爾等同袁愛卿比起來,全都是廢物。袁愛卿一番忠心,勇於任事,非常好,堪稱百官表率。

擬旨,賜封袁愛卿為徵南兵馬大元帥,統領征討南詔一切軍政大事。南詔以及南詔周圍三個都司衙門,從今日起由兵馬大元帥節制,一切軍政大事聽從袁愛卿調遣。”

轟!

眾臣皆驚!

這麼快就定下了兵馬大元帥?且總管當地一切軍政大事。

軍也管,民也管,這哪是兵馬大元帥,分明是節度使啊!

若讓姓袁的出任兵馬大元帥,以他的手段,轉眼間地方上就會出現於擁兵自重割據一方的軍鎮,聽調不聽宣也是遲早的事情。

“陛下不可!袁大人雖是兵部侍郎,可他是文官,且從未統領過軍隊,也不曾打過仗,甚至都沒上過戰場。宿這樣的人,如何能統領大軍,節制地方軍政大事。軍國大事,不可兒戲啊!”

“請陛下收回成命,軍國大事不可兒戲啊!”

元康帝大怒,“朕給過你們機會,反覆詢問諸位愛卿誰能出戰,誰能為將。你們都幹了些什麼,你們口口聲聲北方人不適應南詔天氣,一個個怕死。如今,有人不怕死,願意為朕分憂,你們又是這不行那不行。爾等再敢廢話一句,統統發配軍前效力。”

元康帝拂袖離去,聖旨已出,絕不收回。

袁友仁站在大殿內,衝諸位朝臣拱拱手,“煩請內閣三日內拿出一個方略。若是拿不出來,此次南詔諸事,皆由兵部做主,內閣不得干涉。另外,請戶部統計錢糧,配合兵部隨時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