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慈翻了個白眼給他,讓他自行領會。

劉珩就不答應了,拉著她的手,“有時候你稍微弱一些,好歹讓本王有點成就感。”

葉慈聞言,不由得哈哈大笑出聲。

“你來接我,這就叫弱一點嗎?你也就這點要求,要求太低了吧。”

“低了嗎?那,怎麼樣才算高要求。”

“比如,要求我做低服小,恭敬服侍。只要你回府,你就是大爺,本王妃就是伺候人的丫鬟,任由你使喚。”

“真能這樣?”劉珩一臉興奮,似乎有點迫不及待。

“當然是真的。夢裡面全都是真的。”

劉珩:“……”

他受到了打擊,剛給他描繪了一個美好的夢境,轉眼就破碎。

“你好歹讓我多體驗體驗。”

“你要是嫌夢境裡面不夠真不夠久,話本里面什麼都有,各種款式一定能滿足你。”

“本王要是惦記上別的女人,你就不吃醋?”

“你認為你有機會讓我吃醋嗎?”

劉珩:“……”

好像,貌似……他要是對某個女人感興趣,恐怕連小手都沒牽上,某個女人已經消失在他的視線中。不是做了抄寫員,就是做了紡織工。

可憐啊!

也不知道他是在可憐自己,還是在可憐別人。

葉慈捏捏他的臉頰,又印上一個吻,“我就是去隔壁喝喝茶打打牌賞賞花,鬆弛鬆弛。用過酒席我就回來。你呢,就安心在衙門裡面當差。”

“本王會盯著老大,他要是提前回府,本王一定趕來救你。本王一直覺著他對你心懷不軌,你一定要警惕。”

“我知道!我聽黃公公說,吳王府的採買最近換了人。”

“怎麼回事?”一聽有八卦,劉珩特別來勁頭。

“據說是之前的採買貪墨過多,吳王妃做主,王府整頓,查了不少錢財出來。吳王妃也趁機小發了一筆。這回換上的採買,是吳王妃的陪房。”

“莫非吳王府沒錢了?”

“那麼大個王府,再怎麼缺錢也不至於養不起人。恐怕還是吳王妃最近受了損失,要從下人手裡頭找補回來。”

“難不成鹽商那邊,吳王妃也投了錢。”

葉慈點點頭又搖搖頭,“這種事情說不準。聽說鹽丁抗稅,還死了人。”

“死人怕什麼。繡衣衛巴不得死了人,死了人他們才好大開殺戒。我沒想到袁友仁的辦法竟然是讓鹽商補稅,包括市面上的私鹽也算在鹽商頭上。”

葉慈嗤笑一聲,“誰不知道那幫鹽商最擅長將官鹽私賣。市面上九成九的私鹽,都是從鹽商手裡頭漏出來的。袁友仁要他們補多少稅。”

“從元康元年到今年的稅,一共十八年,初步估算不下千萬兩。”

哇!

葉慈驚呼了一下,“補稅上千萬兩,這是要了鹽商半條命啊。難怪要拼命了。”

“因為出了人命,從地方到朝堂都在彈劾繡衣衛還有袁友仁。所有的彈劾奏章,父皇全都留中不發,完全是要力保袁友仁的態度。”

葉慈嘀咕道:“換做我是皇帝,我也要力保袁友仁。真要讓他一口氣收回上千萬兩稅銀,陛下只會越來越信任他,重用他。只要沒到卸磨殺驢的那一天,袁友仁遲早會權傾朝野,成為名副其實的權臣。屆時,內閣在他面前都要伏低做小。你做好準備吧,後面我們的日子難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