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自動筆寫,果然是一件要命的事情,葉慈感覺自己頭快要被她的雙手給薅禿了。

寫不出來的時候,脾氣也變得暴躁。

她已經連著好幾天沒給劉珩好臉色看了。

劉珩自覺當起了受氣小媳婦,還關心詢問,要不要幫忙。

葉慈搖頭,她坐在屋簷下,望著牆角一叢枯黃的雜草,心神恍惚。這是寫書寫得走火入魔,這是病,得治。

“別寫了,別寫了。本王不看了總行了吧。別到最後書沒寫出來,把身體給折騰壞了。大不了本王出面,上書父皇母后,寫書的差事咱們拒絕。”

“我腦子裡有劇情,算了,一會將大綱交給下面的人,讓他們自個動腦筋填充細節,我把關全文。”

“早該如此。”

劉珩很欣慰,葉慈總算想通了。堂堂老闆,何必自己動筆寫書。

寫書是苦力活,又動腦子又下力氣,賺得又不多。

葉慈又說道:“突然想吃芝麻餅。”

“有!想吃什麼都有。還有什麼要求?”劉珩貼身問道。

葉慈一把推開他,靠得太近了,擋住了她的目光,也擋住了她的呼吸,簡直就是個障礙物。

如此不受待機,劉珩有什麼辦法?

他連找個說理的地方都沒有。

章先生是不管的,他早就說清楚了,他是來養老的,不是處理小兩口的矛盾。

劉珩:“……”

他總不能找父皇母后告狀。

哎!

只能硬生生受著,誰讓他是個好男人。

芝麻餅端來,葉慈咬了半個餅子,又不吃了。

其實,她就是需要休息。

睡一覺,明天又是打滿雞血的一天。

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儘管還沒天黑,她也決定將大好時光用來睡覺。

連著休息兩日,葉慈終於恢復了生龍活虎的那一面。

寫書的事,她再也不親力親為,只負責提供大綱,部分細節,剩下的事情自有寫手承擔。

這一天,大掌櫃盧長遠傳來訊息,藥材商人屠老闆上門,想和葉慈見一面。

屠老闆是老顧客,往年都是派夥計上門,購買藥材。

葉慈賣藥材賣得少,對方買的也不多。次次都是兩三百斤。

雙方合作已經持續了四五年。

“一點藥材買賣,屠老闆怎麼會親自上門?可曾問過?”

“屠老闆沒說具體的,只說有生意要和四妹妹面談。”傳信的人葉二郎。

他也是難得休息一天,正好回農閒莊改善伙食。

“這些天,他就住在鎮上最大的客棧,瞧著也不是很著急的模樣。但他堅持要和四妹妹面談。”

“還是藥材生意嗎?”

“應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