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定王劉珩連連點頭,很是贊同,“葉慈別的方面或許一般般,信用這一塊那是沒得說。看她一個小姑娘支起這麼大的買賣,外面的客商都沒當她是小姑娘看待,可見她的信用都是一筆筆生意攢起來的,不存在貪墨他人股份這種事情。”

“王爺說的是。”

“這麼說方公公是在鋪設後路。”

“多條路總是好的。葉姑娘也常說,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狡兔還有三窟。方公公動心也能理解。”

“你是不是也心動了?把你攢的錢拿點出來,本王爺不過問你手中的錢的來歷,想要投錢莊儘管投。”

鄧少通激動了,又有點不確定,還有點怕秋後算賬。

他肯定也貪了錢。

只是沒方內監那麼多,畢竟他只是王爺身邊的太監,而不是皇帝身邊的人。

他猶猶豫豫,拿不定主意。

主人得知自己的奴僕貪墨了錢財,怎麼可能不過問。

他有點慌啊。

“老奴身上也沒幾個錢,恐怕葉姑娘看不上。”

“無論錢多錢少,你儘管投。你要是擔心本王,大可放心。你可以直接找葉慈投錢,本王絕不過問。”

哦!

“老奴晚些時候問問葉姑娘,最少多少錢能投。”

趕著吃晚飯的時間,定王劉珩來到老宅子這邊。

正好和方內監來個面對面。

方內監看著他就發笑,那笑容,分明是在看他的笑話。

定王劉珩故作鎮定。

‘貸’王又如何,只要他不承認,就可以當做沒這回事。

正所謂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方內監招呼他喝茶,“王爺魄力非凡,咱家佩服。”

“方公公莫要開本王玩笑。本王不知何來的魄力。”

“咱家都知道了,王爺又何必繼續隱瞞。為了發展封地,讓百姓安居樂業,增加封地收入,王爺不惜問錢莊貸了鉅款。此舉,遠遠勝過大部分的藩王。”

“那是因為其他藩王都不差錢,唯獨本王是個窮光蛋。”

此時不叫窮何時叫窮。

定王劉珩也是個善於抓住機會的人。

他得透過方內監的嘴巴,將自個的窮困潦倒告訴父皇,告訴朝堂。讓所有人都知道,挖出一座銅礦,一座鐵礦,並沒能改善定藩的處境,定藩依舊是個窮山溝,窮得只剩下一屁股債務。

苦啊!

方內監哈哈一笑,“定王莫要叫窮。銅礦每日都有收入,很快鐵礦也能為王爺帶來一份客觀的收入。加上雙河鎮上的碼頭鈔關,定藩很快就能盈利。幾年之後,必定是個富裕藩王。”

定王劉珩嘆息一聲。

他可不能認下富裕這兩個字。

他,定王劉珩,從就藩那天氣,就和富裕不搭邊,這一點必須成為一個共識。

要讓人們一提起定藩,下意識的反應就是:哦,那是個窮地方。

唯有如此,定藩上下才有好日子過。

所以……

請看他的表演,“多謝方公公吉言,本王日夜盼著富裕起來,早日實現財富自由,每日只管吃喝養膘。奈何,夢想有多美好,現實就有多殘酷。

本王給方公公算筆賬,光是指望著靠王府吃飯的人,辦差的人連帶親眷家屬足有上萬人,人吃馬嚼,加上幾百親兵,一年開銷少說十萬兩,只多不少。

等王府修建好,還得花錢裝飾,年年要維護,又是一大筆開銷。本王個人一年的開銷,一年下來又是幾萬兩。若是要在封地修修水庫,整修道路,賑災……花錢的地方海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