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少通在定王劉珩耳邊打小報告。

“王爺,葉姑娘揹著你說閒話,還是在方公公面前。”

“她說什麼了?”

“她說王爺是‘貸’王。”

“什麼東西?大王的大,還是代王的代?具體是什麼王?”

劉珩覺著很好笑,他怎麼就成了大王。

鄧少通急死了,“都不是,既不是代王的代,也不是大王的大,而是貸款的‘貸’王。”

什麼玩意?

定王劉珩都震驚了,“你是說,葉慈在方公公面前,說本王是‘貸’王?”

“正是!”

“本王怎麼就成了‘貸’王?”定王劉珩還很懵逼啊。

鄧少通小心翼翼說道:“或許是因為王爺在錢莊貸了太多款子的緣故。不出意外,王爺應該是錢莊成立後第一大客戶。什麼南來北往的客商,都不是王爺的對手。”

他都差點豎起了大拇指。

王爺貸款的魄力,令人刮目相看啊。

就沒想過萬一換不上怎麼辦?

難不成要將錢莊的股份,比如碼頭鈔關抵押給葉慈?

那……

定藩的天就變了啊!從今以後,定藩的主人不再是定王劉珩,而是定王妃葉慈。

好像,這兩人誰是主人,沒什麼區別。

但是,在鄧少通眼裡區別可大了,大到天上去了。

偌大的王府只能有一個話事人,這個人必須是定王殿下。

如果話事人變成了葉慈,天啦擼,定王殿下豈不是要吃一輩子的軟飯?想想都心酸。

一輩子啊!

一輩子那麼長,哪能天天吃軟法。偶爾也需要軟飯硬吃,磨一磨牙口。

定王劉珩:“……”

他是該笑了,還是該怒呢?

哭笑不得。

葉慈取外號的能力也太形象了吧,取什麼‘貸’王,還不如取一個軟飯王算逑了。

關鍵是,此事被方公公知曉,等方公公回到京城,他的‘貸’王名聲必然會傳遍京城山上下下,成為眾人調侃的物件。

想象那個畫面,他一輩子都不想京城,對京城已經完全沒有了想法。

真是令人心塞。

“葉慈還說了什麼?”

“葉姑娘忽悠方公公投錢給錢莊,賺點零花錢花花。”

“方公公同意投錢了嗎?”

“好像還沒談妥。但,老奴看得出來方公公是有點動心。”

“為何?方公公在京城撈錢的門路那麼多,怎麼會看得上新開的小錢在。”

新開的小錢在做了定王府的放貸生意,也算是獨一家吧!

鄧少通身為閹人,自然明白同為閹人的方內監的想法。

“王爺,太監撈錢不是長久的買賣,說不定哪天就遭了難。如今看來,葉姑娘也算是個信人,而且不易被京城權貴拿捏。

若是投點錢到錢莊,就算將來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方公公的子孫後代也有保證。相信葉姑娘應該不會過河拆橋,吃了方公公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