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上真要出了事,趁機安排人彈劾許家叔侄,讓他們滾出礦場。”張五郎張口說道。

葉慈說道:“有必要提醒錢之明,必須關注礦洞安全。許家叔侄不將礦工當人看,王府可不能這麼做。這些礦工,都是王爺的子民,也是稅兵的最佳人選。若是讓許家叔侄給坑害了,損失慘重。”

劉珩應下,“此事本王會讓錢之明注意,許家叔侄亂搞,但是我們不能亂。”

“許家叔侄來了後,賬目就對不上。兩叔侄心夠野,手也夠狠。仗著許淑妃受陛下寵愛,撈錢可謂是肆無忌憚。竟然還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為淑妃娘娘撈錢這類不過腦子的話。”

張五郎說到最後,自個都笑了起來。

他就沒見過吃相如此難看且不講究的人。

定王劉珩一臉平靜地說道:“許家根基淺薄,就是一個普通的官宦家族,靠著一代人做官勉強有點樣子。許淑妃受寵,許家驟然富貴,必然會鬧出事故。

不過,因為許淑妃得寵,就算許家出了事,父皇也只會雷聲大雨點小。要是許淑妃能生下皇子,那可不得了,屆時才是真正的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

劉珩本以為許家叔侄還要鬧騰一陣子,等到了年底,再收拾許家叔侄也不遲。

沒想到,許家叔侄主動作死,逼迫礦工過甚,已經連續逼死了好幾個礦工。

礦工們心中滿是怒火。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有了對比,那怒火燒得越發旺盛。

一群下苦力的人,明明之前的待遇還不錯,一天兩班倒,每班四個時辰,一旬結算一次工錢。

無論是勞動強度,還是工錢,包括安全方面的措施,都是可以接受的,甚至令人比較滿意。

但,自從許家叔侄來了後,情況就變了。

四個時辰變成了六個時辰,一旬結算一次工錢變成了一月,飯菜伙食明顯下降,半個月都見不到一次葷腥。

天天長時間下苦力,又見不到葷腥,這誰受得了?

再強壯的漢子這麼下去,也開始叫苦不迭。

但許家叔侄不管,他們說了,“不想幹就滾蛋,有的是人想幹這活。以前是以前,現在是我們許家說了算,你們是不是想造反?”

如果沒有逼死人,礦工們或許還會繼續忍耐。

但是,接連逼死人,礦工們清楚那都是累死的。再不反抗,下一個累死的人可能就是自己。

“剋扣伙食就算了,竟然還要剋扣我們的工錢。”

“分明沒將我們當人看。”

“人家巴不得我們死在礦洞裡,這樣一來就不用付工錢給死人。”

“欺人太甚!”

“陛下給許家叔侄一點教訓。”

“人家是官,聽說宮裡最受寵的娘娘就是許家人。我們拿什麼和他們鬥?”

“總得做點什麼,否則遲早是個死。”

“搞點動靜出來,只要能驚動王府,請定王出面為我們做主。”

“定王會為我們做主嗎?”

“這裡是定王我的封地,我們都是定王的子民,定王仁義,肯定會為我們做主。而且,許家叔侄明顯和王府的人不對付,我親眼看見他們發生爭執。”

“要怎麼做才能搞出動靜,又不會被問罪。”

“不如……偷偷派人告訴許家叔侄,就說礦洞深處貌似挖出了金礦,請他們進來勘探。”

“他們會相信嗎?會進礦洞嗎?”

“應該會吧!”

“那就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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