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珩擺擺手,“夠酸。不過嚼著嚼著,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葉慈告訴他,“再等三五天,讓太陽多曬曬,味道應該會更好,沒這麼酸。”

劉珩又吃了一顆,哇靠,果然夠刺激,整個人瞬間就精神了。

他將剩下的桑葚全給了鄧少通,“本王賞你的,都吃了吧!”

鄧少通:“……”

他就是垃圾桶,什麼香的臭的,都往嘴裡灌。

葉慈又砍了一根高粱,吃高粱杆,好吃,甜滋滋的。雖然比不上甘蔗,也算是別有一番滋味。

“你這是糟蹋糧食啊!”劉珩一邊批判,一邊揮刀砍伐。

果然是雙標。

葉慈問他,“好吃嗎?”

“不太甜,有點淡。”嘴上說著嫌棄,吃起來可是半點不含糊。

“是沒甘蔗好吃。要不是因為高粱能釀酒,我是真不想種。產量低,又不管飽,還費地。”

“本王知道,你就喜歡種水稻。”

“米飯好吃啊!中午燒鴨子,我可以吃三碗飯。”、

米飯的確好吃,尤其是配上各種美味菜餚,餐餐都要吃個八分飽才捨得放下碗筷。

鄧少通在一旁說道:“麵食也好吃。”

“再讓蔣胖子做些麵點,他做的花捲還不錯。”

說起麵粉,葉慈又想到了吃。

劉珩時常懷疑,葉慈上輩子是不是一個餓死鬼,故而這輩子做什麼都不忘吃,想方設法改善伙食。

葉慈當然不是餓死鬼,她就是個吃貨。

中午還沒到來,已經開始惦記著晚上吃什麼。

要不燉個湯,燉個豬蹄蓮藕湯,膠原蛋白,養顏美容。

張五郎提著一籃子水煮花生找到山上,然後就被鄧少通忽悠著吃了兩顆桑葚,差點沒將他酸死。

“誰啊,口味這麼重。桑葚還沒成熟就摘下來吃,酸死了。”

他呸呸呸好幾聲,趕緊吃幾顆花生洗洗舌頭。

三個人乾脆就坐在田坎上,一邊吃著水煮花生,一邊閒聊著。

“一大早就跑到山上來,這地方沒什麼好看的啊。”張五郎發出疑問。

劉珩指了指葉慈,“她逃課,本王陪著她逃課。別告訴章先生,否則章先生又該罰她。”

張五郎一聽,頓時就樂了。

“葉姑娘逃課都逃出了經驗。就是,有點對不起章先生的苦心啊!”

葉慈理直氣壯,“昨日我加倍完成功課,本以為今日可以休沐一天。誰知道,義父以我精力充足為理由,竟然也要功課翻倍。簡直呢,我若是不逃課都對不起自己。”

“葉姑娘有我當年的風範。夫子們都是一樣的老頑固。”

說起逃課,張五郎可是經驗十足。

若非劉珩身體不好,他早就將劉珩也給禍禍了。

閒聊結束,他又說起礦場那邊的情況。

“我就路過,進去瞄了幾眼聊了幾句。許家叔侄天生就適合當工頭,恨不得讓礦工們一天十二個時辰都在礦坑裡面挖礦。他們將礦工分為兩班,一班六個時辰地幹活,一天十二個時辰礦場都不停歇。

錢之明勸他們不要那麼激進,挖礦不僅僅要注重效率,更要注重安全。挖得太快太深,容易出安全問題,礦工情緒也很大。可是許家叔侄不停,就是要往死裡挖。錢之明和我說,這麼下去,他擔心遲早會出事。”

劉珩說道:“錢之明已經盡到了勸說的責任。如果最後真的出了事故,那也是許家叔侄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