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大事?”樂陶陶舀了一大勺湯藥塞進上官元嘴中想要他閉嘴,結果上官元卻“得寸進尺”,說:“跪下。”

樂陶陶一頭霧水,問道:“啥?”

“跪下。為師要你跪下。”

“憑什麼?”樂陶陶有點兒著急上火。

“憑我是你師父,憑尊卑有別。快!照做!”上官元的口氣不容置疑。

他還是第一次對她這麼兇,樂陶陶懵了。

見樂陶陶不為所動,上官元又說:“既入我門,便聽我言。快,跪下。”

終於,半個時辰後樂陶陶撲通一聲雙膝跪地,怒目圓睜,直勾勾望著上官元,想要個答案。

上官元用眼神回應,沒有迴避。

這還是他第一次對一件事如此肯定,如此執意要做。

那時收樂陶陶入門雖有戲謔的成分在,但儀式感一點不少。

他曾帶著她拜過祖師爺,吃過她敬的茶,受過她磕的頭。

若非樂陶陶堅決不同意,他可能還會在她名字中間加個字,以體現輩分。如“雲”字,“鶴”字。

當時樂陶陶聽說他要這麼做,擺擺手拒絕了。

“你以為你開德雲社的啊?還賜字呢?那是不是哪天你把我逐出師門,你還得收回這個字?”

“那是自然。”

“師父什麼意思?”樂陶陶跪在地上,說:“舊事重提是想幹嘛?什麼收回賜字?能不能說清楚。”

上官元淡淡一笑,道:“雖然徒兒那時候不稀罕為師的賜字,但是在祖師爺那上香時,登記在冊的可是加了那個字的。”

“哪個字?雲?德還是鶴?”樂陶陶當時真的沒放在心上。

反正她一日是樂陶陶,終身都是。

她行不改名坐不改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