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元搖搖頭,說:“都不是。而是樂字。為師選的。”

“樂?我的姓?”樂陶陶一臉詫異,問道:“那我豈不是該叫樂樂陶陶?”

上官元點了點頭,又道:“現在取回樂字,你便是樂陶陶,而不是為師的徒兒——樂樂陶陶了。”

“什麼鬼?師父你開什麼玩笑?這麼多此一舉做什麼?還有,好端端的你趕我出師門幹嘛?好玩?”

樂陶陶一大堆問號。這一出鬧得有點太突然。

“哦,我知道了。”樂陶陶頓悟,道:“有了夫人就不要徒兒了是吧?”

上官元忙否認:“你不知為師多想夫人和徒兒合二為一。”

說罷,他怔怔望著她,看她如何回話。

“又來。能不能別老調重彈?”

“好。因為沒有這種可能,所以為師也不要別人做你的師孃。”

“這話咋聽上去那麼繞呢?能不能說重點?我還跪著呢?可疼了。”

“好。”他沒如從前那般與她打打鬧鬧,而是神色肅然地說道:

“為師的意思是,唯獨你可以做你自己的師孃。若非得是其他人,為師寧願失去你這個徒兒。因此……”

他緩緩走向她,輕撫她額角,哽咽道:“從今往後,你我師徒緣份已盡,死生不復相見,老死不相往來。”

“打住!”樂陶陶倏地站起身來,一個踉蹌,他一把扶住了她。

她跪太久了,這會子猛然起身,雙腿承受不起,不得不倒向他懷裡。

可她沒有心思與他柔情蜜意,待能站定,她直起身子來,說:“師父,你什麼時候行事這麼極端了?當真要非黑即白嗎?”

“我說過……”上官元臉色變得雲淡風輕,似乎想通了,反而勸樂陶陶道:

“我說過你的事兒是重中之重!請樂姑娘尊重本公子的意願,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樂姑娘?什麼鬼?”樂陶陶一把揪住上官元,不停地搖晃他,高聲道:“我犯了什麼錯?憑什麼趕我出師門?我不服!”

“若你真要一個理由,那多得很,不尊師重道,沒規沒矩,沒大沒小,尊卑不分,資質差……”

他對她的“短板”“如數家珍”,她氣得雙手一推,使他一個後仰,重重摔在了病榻之上。

大力陶陶果然不是蓋的。

而這一推,彷彿有骨折的聲音,樂陶陶還沒來得及驚,他便俯身而下,與她唇齒相依。

樂陶陶:“……”

第一次如此親近,從前好幾次可以壁咚、地咚、床咚、馬咚……

但,都是雷聲大,雨點小,不得不作罷。

“不是師徒,這般可以。”原來他有私心。

但樂陶陶卻說:“除此之外,不會給你更多的了。這,便當作你的新婚禮物吧。”

隨後,她充分展示她在唇上出類拔萃的技巧,他差點背過氣去。

溫柔的,野蠻的,淺淺的,濃墨重彩的,她花樣時時出新。

而這一個吻包涵的內容又豈止是情慾,還有不捨與委屈。

“為何不能有情人終成眷屬?”他實在是想不通,“老天爺怎麼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