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傢伙,明明是她自個兒想要進候府攀龍附鳳,倒說得是侯爺有求於她似的,當真下套的高手。

不過,侯爺也甘願被套,他實在喜愛她的花容月貌。

但一代英豪哪裡會這麼膚淺,單單貪圖女子的美色?

他必然覺著她是難得的。

因為她說……

“與侯爺一樣,從兒時起,妾便不停思慮著將來。

囿於女兒身,手無縛雞之力不能上陣殺敵建功立業;

沒有顯赫的出身不可志在廟堂光耀門楣。

思來想去獨剩一張不算醜陋的面孔,以及花費十餘載練就出的舞藝。

是以作為倡家舞姬,或為絕世名伶,或做官人寵姬,別無他選。”

“娘子可以嫁人,安居樂業。”

“問題在於:嫁予何人?”

“古往今來,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麼?娘子操什麼心?”

“沒錯,天下女子皆如此。可妾不同。”

“如何不同?”

“妾那年遇見了侯爺。從此,除卻巫山不是雲……”

“真有那麼難忘?至於嗎?”

侯爺好似不吃柔情似水甜言蜜語這一套,舞姬說的“一面之緣”感情基礎顯得有點兒薄弱,撐不起她感情的蓬勃。

“至於。”舞姬詞窮,乾巴巴地說,看來“母憑子貴”這招有點兒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