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陽與曹彰走了一日,在路上休息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就起來趕路,終於在天黑之前來到了目的地。

不過,此時天色已晚,他便沒有進城。等到第三天早上,方才修整整齊,大大方方的去見李典。

李典早就得到了訊息,已經親自出去迎接。

三人一碰頭,他便滿臉喜色的道:“程公子,彰公子,你們來的好啊,我李某在淮南,都快要悶死了。”

出門在外,又是從軍,無論做什麼事,都得小心翼翼,而且軍中寂寞,苦悶無比,在外面的日子,不好熬。

程陽點了點頭,笑道:“將軍辛苦!我等從壽春來,帶了不少酒肉。李將軍,請吩咐下去,今晚軍中擺宴,大賞三軍。”

眾軍聽後,盡皆高呼。

程陽與曹彰,在李典的陪同下,巡視過軍中狀況後,便由他帶領,來到了合肥府衙。

此時此刻,府衙中站著好幾位有頭有臉的人物。

既有當地的世家望族,也有新晉的本地豪強。

這些人,與許都的豪門一樣,是李典用來約束當地秩序的手段。

程陽點了點頭,與眾人一一抬手道:“程某區區小子一個,卻要勞煩諸位相候,實在是心中有愧。諸位朋友,請!”

眾人見他說話儒雅有禮,對待自己還算客氣,都忍不住大為欣慰,紛紛舉手還禮道:“程公子請!”

唯有人群之中,一個頭發蒼白,身形瘦弱的老頭,眉宇之間頗有不快,既不願與程陽施禮,也不願與他多說一句,反而悶悶不樂的站在一旁,輕輕的哼了一聲。

這一哼,聲音雖然不大,可在人群之中,顯得十分刺耳。

程陽十分奇怪,在老頭臉上掃了掃,確認沒見過他之後,這才聞言問道:“敢問,這位長者是何名諱?是否見過在下?”

話剛出口,老頭便斜斜的瞥了程陽一眼,滿臉憋屈的道:“今日是第一次見,以前從未見過。”

程陽更納悶了,追問道:“既然是第一次見,長者,怎麼聽你的口氣,對我很是不歡迎?莫非,咱們兩個有什麼誤會?”

不過,話說出來,程陽也感到後悔了。

既然是第一次見,那能有什麼誤會?

他覺得,會不會是自己的到來,觸動了他的利益?所以才會如此?

扭頭向李典看去,想從他身上得到答案,誰知,李典一臉苦相,低下頭,不知該如何回答。

程陽無奈,又向其餘眾人詢問過去。

眾人全都忍俊不禁,嗤嗤嘿嘿的躲在一旁乾笑。

程陽實在被整懵了,對大夥直言不諱的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笑什麼?”

李典見他如此,指著那老頭,對程陽說道:“公子,這位,這位是喬老,以前,是東吳的國老。後來嘛,東吳孫策已死,周瑜出了家,他喬氏,他喬氏便被孫權趕回了原籍。”

程陽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喬,喬國老?大喬小喬的父親?”

尼瑪……

喬國老臉色黢黑,盯著程陽,真是氣都不打一處來。

姓程的,你特麼可真孫子……

人群之中,一人忍俊不禁的笑道:“程公子,不知為何,近幾個月來,江東之地,到處都有人傳言,他喬國老的小女兒,小喬,與您,與您是老相好了。不僅和您做出了那種,那種快樂的事情,甚至,甚至還活活氣的周瑜出家……”

“還有人說,哪怕是大喬,與您之間,也是情愫暗生……”

“小喬現在的名聲,在江東一帶,可是個風流的很。那些原本對她情根深種的公子哥們,現在沒有一個人敢娶她,畢竟,這頂帽子太大,誰都兜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