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程陽對小喬怎麼樣了,那還真沒有。

最多就是耍耍嘴皮子,氣氣周瑜。

現在,周瑜是氣跑了,可小喬卻晾那了,而且,還在宴會之中遇到了他老爹。

這下子,可真是太尷尬了。

程陽硬著頭皮,說道:“喬國老,實在對不住,不知道是哪個混蛋,竟然說我與令愛有,有交情,這,這不胡扯嗎?我和小喬之間,清清白白……”

不等他說完,喬老直接擺了擺手,“你別叫我國老,我現在已經不是東吳的國老了。”

孫策已死,周瑜已沒,一切的根源,都源於許都發給喬國老的那一封信。

雖說,孫權並不願意深究,但,他還是藉著放喬國老還鄉享福的名義,收了他的官職,將其放歸到原籍。

喬國老原籍廬江,這塊地方,往北屬於淮南,往南屬於江東,他正好處在兩地中間。

宴會廳內來往的賓客,多與喬國老有舊,有不少還是他的姻親。

所以,大夥在看到程陽與喬國老站在一處時,都難免感到好笑。

當然,好笑之餘,則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尷尬。

程陽苦口婆心的解釋一番,見解釋不清楚,也就不再多嘴。他走到堂前,請眾人在按席位坐下,隨即便命人擺酒上菜。

場間氣氛收不上融洽,但也馬馬虎虎,至少,表面上還說的過去。

等到酒席散畢,眾人稍坐休息,便紛紛離去。喬國老卻留在廳內,等大夥差不多走光了,這才盯著程陽,質問道:“程公子,到底怎麼回事?為何天下間人人都在瘋傳,說你和我女兒,怎樣怎樣了。”

程陽見他仍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便苦澀一笑,答道:“其實,並沒有那麼回事。不過是有人胡言亂語而已。”

“胡言亂語?”事關女兒清白,喬國老再怎麼能容人,也絕不願善罷甘休。

他憤憤的一錘桌案,怒道:“外人胡言亂語,亂嚼舌根,卻還得我女兒清白盡失,每日以淚洗面,現在,都十六了,仍是,仍是嫁不出去。我,我老頭子……”

一旁李典笑道:“喬老,不如,我幫你說一門親事如何?”

喬國老頓了頓,抬頭問道:“誰?”

李典指了指程陽,“不就是這位了?”

程陽突然愣住,喬國老也突然愣住。

二人噗嗤一笑,全都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

程陽道:“我已有了妻室,而且,正妻還懷有孩子,怎會做出如此不仁不義的事情?此事,斷然不可。”

喬國老也道:“他程公子是曹操的女婿,我們小門小戶的,怎敢高攀?老夫以為,此事萬萬不可。”

二人雖理由不同,可結果都是一樣。

李典左右看了看,忍不住皺眉嘀咕道:“我倒覺得,好得很……”

其實,李典之所以這麼做,也是一定的原因。

喬國老本家,原是廬江大戶。這塊地方,處在許都、江東之間,若是能與盧家結為姻親,那對於大夥在淮南站穩腳跟,有很大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