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想做什麼?”王老頭眼皮抽了抽,他已經預感到有些不對勁。

這些人,顯然是衝著曹昂來的。

程家莊園裡的侍衛,一向不好。

許褚,基本上與程陽形影不離,算是曹操配給他的貼身護衛。

典韋,總是圍在曹操左右,時刻保護這曹操的安全。

他們兩個,是許都之中一等一的戰力,再加上侍衛若干,尋常人等想要近身,幾乎是痴人說夢。

眼下,曹昂的地位越來越重要,只不過,他以前一直打在軍營或者司空府中,人身安全並不會有太大妨礙。

可來到莊園之中,他顯然已經放鬆了警惕。

尤其是在遇到熟人的時候……

“你們敢對大公子動手?要滅九族的!”王老頭咬牙切齒的道。

公子哥卻毫不在意,笑了笑,轉而看向院外,不冷不熱、不悲不喜的道:“你有三個孩子,兩兒一女。”

“大兒子,已經成了家,在礦場上跟著程家老二採礦。小兒子拜馬鈞為師,在莊園裡跟著他學習冶煉。至於你的小女兒……”

王老頭的小女兒剛剛十二三歲,還未及笄,不到成家的時候。

公子哥說完之後,停下來喝了口酒,笑道:“你大兒子去年生了個胖娃娃,到現在剛剛會走路,對不對?”

“你們到底想怎麼樣?”王老頭的嗓音已經變了。

他知道,自己這一家子人,全被盯上了。

公子哥放下酒杯,捻起幾粒花生米,送入口中嚼了嚼,“殺了曹昂,不然,我就殺你滿門。”

“殺便殺!大公子會為我報仇的!大公子說,我現在是他的人!他要帶我去司空府!”王老頭氣極怒極,扯開了嗓子吼道。

公子哥搖了搖頭,依舊嚼著他的花生米。

不過,面前的這些花生米,似乎並不符合胃口。

太老,太硬,也太乾癟了些。

“可能殺你滿門,你會覺得一了百了。一家人到黃泉之下,還能相聚。”

“這樣吧,我換個說法,殺了你大兒子、小兒子,然後留下你的孫子,你的小女兒。你放心,我們有一萬種方法,能讓他們生不如死。”

“你聽說過人彘嗎?就是把人耳朵割了,眼睛挖了,手腳砍了,口鼻剜了……,只留下一個像球一樣的人,他還死不了。”

“除此之外,你知道怎麼扒皮嗎?就是從後頸,或者頭頂,切開個口子,用刀把皮一點一點的撇下來,有時候,還會往頭頂上灌石灰……”

“你想啊,頭皮沒了,多可憐啊,再放上石灰,又熱又癢,還有些刺痛……”

他話都沒說完,王老頭已經哭了起來。

對於他來說,這些手段太過殘忍。

自己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再加上一個孫子一個老婆,無論放在誰身上,他都受不了。

想一想自己的親兒子,被扒皮灌灰的慘狀,或者是自己剛剛學會走路的小孫子……

又或者是自己的小女兒,被砍掉手腳,剜掉耳鼻,挖空眼睛,掏空臉面,像個球一樣養在世上,偏偏她還死不了……

都不如賣了當妓!

王老頭的內心,隨著公子哥的描述,一點一點沉了下來。

同樣伴隨他的,還有自己幻想出來的,兒女孫兒們慘不忍睹的以後。

“你別說了,我,我幫你。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