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剛才為什麼說自己叫燒餅?”程陽假裝好奇的問道,他知道禰衡是為了羞辱曹操,才這麼說的。

禰衡帶著哭腔,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的道:“我,我姓禰名衡,字正平,小名燒餅……”

【我尼瑪,噗哈哈哈……】

【還有小名叫燒餅的,你怎麼不說你雅號煞筆呢!】

【不過,對付這些恃才傲物,又不可一世的才子們,總得用點非凡的手段。】

【從此以後,禰衡不再是禰衡,也不再是禰正平,他就叫做禰燒餅。】

這樣想著,程陽緩緩轉過身來,對曹操深深一禮,“主公,問清楚了。原來,禰衡的小名叫做燒餅,您瞧瞧,多親切。”

曹操嘴巴早就笑歪了,站在旁邊,哼哧哼哧憋的臉通紅。

他輕輕嗓子,本想就此把禰衡放了,誰知,程陽的心聲突然傳到自己腦海之中。

【阿瞞,還不快裝作禮賢下士的模樣,趕緊過去撫慰一番?】

【否則的話,他禰衡明天能滿大街的罵你!】

【今天你禮賢下士,他就吃了個啞巴虧,等以後若干提起此事,他也沒理啊。】

【並且,一個才子,名叫燒餅,他得求著你不要往外說出去。】

嗯?

妙哉!

曹操眼前一亮,急忙快步走近,解開禰衡身上的繩索,大為懊喪的道:“原來,閣下便是禰衡禰燒餅,幸會幸會!”

“只是手下人不知輕重,更不知禰衡燒餅之名,所以打了你一頓,先生快請,快請!”

這麼一番操作,當真令禰衡與孔融傻眼了。

二人對視一番,都覺得今天把臉丟盡了,誰也不願意多說一句。

“曹公,也怪我等適才無禮,還望你不要見怪。”

“至於孔某打了程公子一事,以及禰衡禰燒餅這個稱呼……”

曹操大大方方的擺了擺手,呵呵笑道:“曹某又不是亂嚼舌根之人,此等蠢事,曹某實在難以啟齒,說出去,不正讓別人笑話你們嗎?不提,曹某絕對不提!”

孔融禰衡老臉一紅,低下頭,跟著曹操進了廳堂。

程陽見狀,也亦步亦趨的跟了過去。

幾人坐下以後,曹操問明來歷。

孔融尷尬的笑道:“其實,孔某此次拜訪,是找程陽討論詩文來著。”

當著曹操的面,他自然不會說,他想試探試探程陽的底細,看看能否與自己站在一邊。

禰衡也道:“不錯,在下也是這個意思。前段時間,聽聞程公子做了一首《春江花月夜》,果然是詩中極品。禰某人曾研讀許久,每次都有新的收穫。”

“還有《出師表》,言辭懇切,感人肺腑,孔某一見之下,便忍不住潸然淚下。”

孔融之所以相信程陽會幫助自己,正是由於這篇《出師表》。

從《出師表》中,孔融看到了“每與臣論此事,未嘗不嘆息痛恨於桓、靈也”這兩句。

而在這兩句中,他又隱約間感覺到,寫這篇表文的作者,也就是程陽,對大漢有著深深的依戀。

想到此處,孔融便悄悄的向程陽瞄了一眼。

想要從程陽的表情舉止中,探探他的本意。

“詩文嘛,曹某也頗為通曉。《春江花月夜》確實美,《出師表》確實感人,不過,曹某還是喜歡蒼涼悲愴些的。”

“有,有!”不等曹操說完,程陽立馬哈哈笑了起來。

他對曹操挑了挑眉,嘿嘿道:“主公,我這裡正有一篇《龜雖壽》,想要請你品鑑品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