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若有所思,智者此話的意思是要將所有責任攬在自己身上,畢竟任何地方包括智者的住處,而不傷圖名的性命也不過是為了老八和初雪以後在這座城市中能夠避免今後不必要的麻煩。

“多謝!”老八感動對著智者房間的方向恭敬一禮。起身便離去了。

雪花覆蓋著別墅,一座被人類遺忘的房子,本該是清靜寧雅,但在另一個群族裡任然存在著弱肉強食和恩怨情仇,或許這就是生存帶來的附屬品。

此時圖名帶著幾條跟班犬仇恨的回身望了眼別墅,打了個冷戰,惡狠狠的說:“我們走。”智者的忠告在它眼裡充滿警告和厭惡,所以它選擇更早的離去。

那群跟隨而來的跟班犬,比起來時,尊卑分明更加明顯,領頭的任然是圖名,走在其後兩步的是那條出謀劃策的灰白犬,而另外幾條叫不出名的流浪犬隻能羨慕的看著灰白犬,恭敬獻媚的跟著,不敢有絲毫逾越。

灰白犬諂媚的低聲回應著圖名行走時偶爾傳出來的對此次出行不滿的抱怨聲,小心翼翼的符合著圖名對周圍一切的不滿。但灰白犬偶爾轉過頭望向以前的同等身份的同伴露出尖牙展露權威,不出意料那些本來就對其極其恭維的同伴,趕忙露出更加謙卑的表情。

灰白犬很滿意現在的一切,雖然圖名對自己任然呼來喚去,可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已經獲得了一定的地位和權利,只要回去以後,變成常隨了,那麼,它就可以獲得以往不曾享受過的“玉骨”、食物、還有那些美麗的雌犬,當然最重要是,往日欺負過它的狗,它要狠狠折磨和羞辱它們,讓它們明白自己今非昔比。

“站住!”一聲狂暴的怒吼打斷了灰白犬的幻想,正欲開口叱罵的灰白犬看見前方是一條正宗的西德犬,從毛髮上就能看出這條犬不似一般的土狗,所以只能將自己謾罵的語言生生壓在嗓子中,這是出於它多年流浪的習慣,對於未知事物的謹慎和膽怯。

圖名見到眼前攔路這條狗有些眼熟,可怎麼也想不起在那見過,只能壓下心頭的疑問,小心翼翼的問道:“朋友,我們只是路過此地,對於不小心驚擾到你,表示道歉。”圖名為何如此小心呢?因為從這條西德犬的品質來看有可能是有主人的,而流浪犬別管是什麼王室,什麼名之一族等等,說白了都是被人類遺棄的流浪犬,流浪犬和有主人的狗是兩碼事,如果是流浪犬襲擊了有主人的狗,那麼下場是很可悲的,所以流浪犬基本不敢主動靠近那些有主人的狗,有時候離的太近也是一種原罪,會遭到無情的毆打。

這條西德犬正是跟蹤圖名等狗而來的老八,雖然智者同意老八在自己的住處就動手,但血性方剛的老八承了智者的情,但卻也不想為智者增添不必要的煩惱,所以老八一直尾隨圖名它們,直到此地已經遠離了智者的居住地,老八才現身,準備狠辣的教訓一下這條無恥的狗。

老八猙獰的笑著沒有回答,一步一步,像個戰士一樣做著衝鋒的準備。

圖名不是傻子,它在這群土狗中算是見多識廣的了,當然知道老八想幹什麼,急忙解釋到:“朋友,別衝動,好歹我們都是同類,我們只是路過此地,如果你不喜歡,我們可以從別的地方走,大家無冤無仇的,何必自相殘殺!”圖名的極力忍耐,更多的是因為這條狗給它熟悉的感覺,還有不確定是否流浪的。

邁著堅挺步伐的老八冷冷一笑:“無冤無仇?哼,你欺辱了雪兒,難道就想這麼便宜就離去?”

“雪兒?”圖名滿臉的問號,它當然不可能記得一隻貓的名字,更不會想到有一條狗會為一條貓報仇,當然小七已然被它劃入智商有問題的狗當中,有那隻狗會為貓如此瘋狂?

灰白狗見圖名疑惑,趕緊壯著膽子走上前說:“朋友,我想你真的誤會了,我們剛到此地不久,現在又要急著趕路,我們根本不可能認識什麼雪兒,也更不可能會欺負它。”

老八冷笑著沒有回答,眼中殺機四起,讓這本已冰冷的天氣更加寒冷。

圖名望著越來越近的老八,眼神也逐漸變得兇狠,嘴裡的獠牙露出,心中的忍讓早已到了極點,俗話說兔子急了還咬人,何況是一群本來就無根的流浪犬。

灰白犬見圖名模樣,就知道在主子面前表現的時候到了,不待圖名吩咐,轉頭對身後五、六條跟班怒吼一聲:“跟我上。”其實它也猶豫不決,但是內心的膽怯和以往的茫然最終被那個回去就是常隨的諾言所代替,如果今天不能展現自己的忠心,而向以往一樣捲縮,那麼不管它出的計策多能打動圖名,也是徒勞無功的,因為它清楚知道圖名的性情不僅殘暴,而且記仇,對於圖名有用的能夠記住短短一會,而對於圖名不爽的,那麼對不起,有可能要整到你死為止。

昨天晚上與小七的遭遇戰已經讓圖名不爽了,灰白犬明白此次在不果斷出擊,那麼可以預見圖名許下的那個諾言又不過是一次口頭支票。而且在吸取上次小七的意外後,這次灰白犬說什麼也不能讓對方先抓住圖名,所以才會一馬當先,率眾而上,以為憑藉數量優勢,就算打不過,也能糾纏對方許久,直到雙方講和為止,那個時候自己在圖名的心中又能更上一層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