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故事?”小七回憶著,緩緩的開口:“我只是村裡一隻不起眼的狗,曾經仰慕著那些爭鬥最兇狠的狗,我們分成兩個族群。。。。”

時間在敘述中悄然走過,期間阿武送來了飯菜,飯菜相當豐富有完整雞腿,牛排等食物,就連悲意中的小七都忍不住感嘆不虧是智者所居住的地方。

夜已漸深,在故事的敘述中更多的講述著大黃,族老,斑斑各自不同的信念,各自生存的意義。

智者聽完這些故事略有所思的感嘆到:“哎,我坐井觀天了,從出生就註定流浪的我,遇到了上一任的智者,它將我收為知事,我就一直跟隨它生活,我以為自己學到的東西已經可以傲視群狗,然而大斑的出現讓我驚醒,我足夠多的知識下隱藏的不過是一顆狹隘的心,我沒有那種一往無前為之付出的勇氣,沒有那種看破生死和名利的智慧,有的不過是虛度年華中為了所謂的智者頭銜而奮鬥的虛偽,上天待我不薄,讓我遇到了它,對了,你認識一個叫點點的嗎?”

小七聽到這個名字如雷擊立於當場,點點?熟悉又規避的名字,曾經的用名,那包涵著往事的一切!

智者見小七發呆自言自語著:“大斑曾說過,點點是一條聰明的狗,而且,它在它心裡種下了一顆不應該種下的種子,所以它愧疚它。”

小七默然的笑了,此刻內心糾結無比,榮幸族老還記得它,可往事不能再提,改變了的東西再也回不到從前。

“不認識!”這是小七的答覆,自覺無臉在面對朝夕,又何必要去承認昨日的煙雲。

智者狡詐的一笑,輕輕的說了一聲:“真是可惜,我還想知道大斑在它心中種下了一顆什麼樣的種子。”

小七沒有說話,只是問:“族老怎麼死的?死在那裡?”

智者漆黑的雙眼充斥了對老友的不捨之意:“它來到這裡的時候已經瘦弱不堪,全身暗瘡早已病入膏肓,活著的完全是一股意志,想要找到的答案,成了它最執著的追求。”

小七強忍淚水,儘量保持平靜:“然後呢?它去了哪裡?”

“哪裡也沒去,它的身體狀況已經不能在支撐它走的更遠,而且它也不想在走了,因為它找到了想要的答案!”

小七驚撥出聲,從那次山林間和族老告別後,兩狗再也未見過面,它也知道族老臨行前說過要去尋找先輩的足跡,找回真正的自己。

“不虧是族老!那麼它的答案是什麼?請問您知道嗎?”

智者沉思一會說:“狗就是狗!”

“額!”小七瞠目結舌,這就是那個所謂的答案?什麼意思?

智者也不點破這句話的含義,平靜的對小七說了句:“你不想去看看它嗎?”

“它?族老難道在這裡?”

智者點了點頭。

小七難言的情緒再次湧上心頭忙道:“請帶我去!”

智者對著門外叫到:“阿奎,阿奎。”

阿奎不一會就小跑進來,恭敬的等待智者吩咐。

“帶它去看看大斑的遺骨。”

阿奎行了一禮對小七粗聲粗氣的說了聲:“走吧。”自顧轉身就離去。

小七看了眼含笑的智者行了一禮,趕緊跟了上去。

一路上小七才發現,原來智者所在的地方是一個歐式別墅,百中乏黃的牆面,兩根巨大粗壯的羅馬柱立於門前,最醒目的要數那個圓形尖頂的屋頂上面雕塑著一匹獨角獸。屋子四周圍牆聳立,那鐵鏽斑斑的大門證明這是一處被遺棄的宅院。

阿奎帶著小七來到院子,經過荒草,到達一顆巨大的松香樹下,樹上幾隻鳥兒嘰嘰喳喳的爭鳴,樹下一堆完整的白骨安詳的躺在那裡。

“族老!”小七忍不住內心壓抑已久的傷痛,失聲痛哭出來。

悲傷的氣氛連一旁的阿奎都眼眶紅潤起來,它是認識大斑的,這條癩皮狗剛來時它和阿武都不喜歡它,嫌棄它,以為是來蹭飯的,是想得到智者施捨的,然而在一天天的接觸中,它和阿武都被這條癩皮狗打動了,雖然它的殘軀是醜陋的,可它的靈魂是完美的,它是一條真誠、勇敢和追求自我的狗,它值得尊重。而在不遠處的雜草叢中一雙綠油油的寶石眼睛正傷愁的彌望著這一幕,它也不知道為何會流淚,可能出於同情,同情那副骨架的主人,同情流浪的小七。